伸手,剛摸到門閂,不容他拉開,陳煒金陡然將至冰點的聲音,兀兀地傳來:“皇甫禦,別敬酒不吃吃罰酒,我願意把女兒許配給你,算是你八輩子修來的福氣。你可以答應,也可以拒絕,可是……你得想清楚後果。你,是我寶貝女兒的心上人,我肯定不會動你。那你猜猜,我會動誰?!”

“……”此話一出,現場一片死寂。

皇甫禦眯了眯狹長的黑眸,犀利的眸光,直勾勾地盯著放在門閂上,自己那種沾染著鮮血的手,他的視線,漸漸的,一點點的變得通紅又模糊。

保持著這樣的姿勢良久,皇甫禦拉開門,連正眼都沒看陳煒金父女,直徑往外走,隻是,透著沁人心脾的玄寒嗓音,一字一句、分外清晰、十分陰駭地響起:“從今天起,不許再動蘇靜雅分毫,如若你們再挑戰我的底線,陳煒金,陳孜孜,我會變本加厲讓你們……下地獄!!!”

聲音的音量,並不很高,卻是霸氣十足,透著死亡的寒冷氣息。

陳煒金和陳孜孜聽了皇甫禦那番話,尤其是對他們的稱呼,幾乎半顆心都涼了。

“皇甫禦,你以為讓你娶孜孜,隻是我一個人的意思嗎?!無知!!!!!早在你剛出世的時候,你父母就讓我把孜孜許配給你,換句話說:你跟孜孜,三十五年前,就有了婚約,怎麼,你現在不答應,是想你父母,死不瞑目麼?!”陳煒金衝到房間門口,麵目猙獰的大聲說道。無疑,皇甫禦已經徹徹底底激怒了他。

相比他的暴躁與抓狂,皇甫禦顯得淡定多了,他回過頭,邪魅一笑:“死無對證的事情,隨便你想怎樣扣住造就怎樣扣住造。先不說,你沒有人證證明我和陳孜孜有婚約,就算有,那又如何?!我皇甫禦不願意做的事情,世界上壓根就沒有人能強.迫得了我,哪怕……我父母複活,也不能。”

漠然說完,皇甫禦轉身,頭也不回地大步走向電梯。

陳煒金全身都在發抖。他怎麼也沒想到,從小到大,細心嗬護的接班人,竟然會有一天,為了一個女人而這樣忤逆自己。

他承認,爬上現在的高位,他用盡了一切手段,他陳煒金並不是一個善類,更不是一個好糊弄的主兒。

在他的世界裏,隻有:順我者昌,逆我者亡。

所以……

他猛然從西裝內袋裏掏出一把黑色消音響,對準皇甫禦的腦門,齜牙咧嘴地說:“最後一遍,你到底願不願意娶我女兒?!”

皇甫禦察覺到身後的異常,微微別過俊臉,眼尾餘光瞄到槍眼那一瞬間,眼底陡然閃過一絲狠毒的戾芒。

“世伯,我再說最後一遍:你女兒,我是絕對不會娶的。至於蘇靜雅,你敢動她分毫,我絕對不會顧及二十幾年的叔侄情誼。”皇甫禦聲音淡淡的,卻很堅定與決絕。

陳煒金一聽,眸光一寒,他冷冷一笑:“既然如此,那麼……你就去死!!!”

咬牙切齒咆哮出口,陳煒金想都沒想,直接扣動扳機,想要一槍斃掉皇甫禦。

那一刻,他的想法很簡單:既然皇甫禦不願意娶他的女兒,他也決不允許別的女人得到他,更不允許皇甫禦活著,成為他今後事業發展的阻礙。

不能為我所用,就必須無情摧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