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了,他瞪他,不是因為水淼碰了他的一張牌,而是……
“我都說了,蘇靜雅烤的魷魚,是一坨屎,你還吃!!!”皇甫禦臉色不佳的低吼。
很長一段時間,水淼腦子都沒轉動過來。
就算蘇靜雅烤的魷魚是一坨屎,非常非常的難吃,就跟shi一樣的難吃,可是……吃shi的是他,皇甫禦幹嘛那麼生氣?!
水淼真的,完全想不明白啊。
其實,皇甫禦說得這麼隱.晦,在場也沒幾個人能明白。
韓亦笑了笑,故意裝作不懂,慢慢悠悠叉了魷魚吃,品嚐之後,得出結論:“雖然,賣相,的確不咋的。但是味道,還真不錯。三弟,你要不要嚐嚐?!”
“就一坨屎,有什麼好嚐的?!趕快端開,臭得熏人——!!”皇甫禦滿臉厭惡的嗬斥。
韓亦嘴角的弧度,卻愈發的揚得開,似是不經意的開口:“三弟,大哥就送你一句話:別身在福中不知福。現烤的魷魚,比發黴的紅燒肉,應該美味太多了吧?!怎麼……又想把人氣走,然後吃發黴的烤魷魚?!食物中毒,沒中夠?!”
“……”皇甫禦聽了這話,當場就鬱悶的滿臉黑線,緊抿的薄唇,寒意愈發四散。
白拓看皇甫禦吃癟的樣子,瞄了一眼心情不錯的韓亦,他笑了笑:“是呀三弟,勉勉強強吃一口吧,兄弟幾個不就吃了幾口蘇靜雅烤的魷魚麼?!瞧把你氣得……”連shi這麼肮.髒的字眼,都從他優雅的嘴裏,吐出來了。
他們真不能想象,他們再多吃幾口,皇甫禦會不會直接把麻將桌子給掀了。
無疑,白拓的話,讓皇甫禦臉色愈發難看。
半天,他才憋出一句話:“我是為你們身體健康著想,你們用得著聯想那麼多嗎?!愛吃就吃,希望你們晚上不要不停跑廁所……”
說完,皇甫禦看水淼打了一張牌,直接把手裏的牌全數推倒,氣憤萬千地說:“糊了——”
水淼聞言,全身陡然僵硬……
竊喜的奸詐笑容,徹徹底底僵在嘴角。
愣了三秒,他才哭得極其難看地說:“三哥,不帶你這樣的,一晚上全部糊我的牌,你明明可以自摸……”
明顯,水淼被皇甫禦故意糊他的牌,弄得抓狂了,以至於內心開始陰暗:與其自己一個人輸,還不如抓著大哥和二哥,一起輸呢。
這樣,在一輸到底的路上,不會顯得太悲壯和……孤獨……
而蘇靜雅傻傻愣在那裏,完全不知道他們在聊什麼……什麼宛如shi一樣的魷魚,跟發黴的紅燒肉……
皇甫禦嘴巴那麼挑剔,吃了發黴的紅燒肉?!
隔壁別墅的頂樓陽台。
曾小柔拿著望遠鏡,時時刻刻關注著皇甫禦和蘇靜雅的動向。
看著滿院子的人,她眉頭深深擰了起來。
“哎,你說……皇甫禦是不是察覺到了什麼?!不然……他的那幫狐朋狗友怎麼來了?!”她頭也不回的詢問身後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