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實驗室裏,親手反反複複實驗了三次,這才確定的。

半晌,奧爾一邊按著刺痛的太陽穴,一邊詢問:“孩子是三哥的,你打算怎麼辦?!”

蘇靜雅聽了,停下翻動報告的動作,有些茫然地問:“什麼打算怎麼辦?!”

“不打算告訴三哥嗎?!”奧爾直勾勾地盯著她。

聞言,蘇靜雅本來彌漫著欣喜的大眼,頓時黯淡無光起來。她咬了咬嘴唇,重新坐回長椅,埋著腦袋許久,她才搖頭:“不想講。”

“蘇靜雅,有時候,我真的不知道你腦子裏到底在想什麼。其次,我也挺佩服你的。”也隻有這個女人有那個膽子,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戰那“暴君”的忍耐極限。

經過太子事件,她非但沒有吸取教訓,還有膽子隱瞞?!

真心不想活了。

蘇靜雅聽了奧爾的話,不禁淡笑出來。

她手指,帶著無盡憐愛的輕輕觸碰著自己的腹部。她就說,她的艾艾和妮妮,又回到了她的身邊吧。

她的直覺,果然沒有錯。

“就算想要跟他講,可是奧爾……”蘇靜雅嘴角的笑容依舊,睨著腹部的眸光也溫柔的幾乎能滴出水來,隻是,卻笑得異常的苦澀,她頓了頓,繼續輕聲道,“我連他在什麼地方都不知道……”怎麼跟他講?!

其次——

她現在跟皇甫禦鬧成這樣,女人直覺告訴她:皇甫禦壓根就不會再稀罕她和他的孩子,更不會期待他們孩子的降臨。

再者——

就算他知道了,並且也很喜歡她肚子裏的孩子,那又能怎樣?!

她渡不過那個坎兒。她無法跟自己的殺父仇人,共同生活在一個屋簷之下,更不能與他和諧的陪伴照顧孩子長大。

每每看見皇甫禦的臉,鄭君南慘死在冰冷夜雨中的畫麵,就會浮動在她的眼前。

那是她這輩子胸口上,最大最大的傷口。

痛得她幾近痙.攣。

現在最好的結局是:徹徹底底與他劃清界限,然而……消失得無影無蹤。

把那個她曾經愛得最深最深,同時也把她傷得最深最深的男人,掩埋在心底一角,一輩子不再觸碰,就當……生命裏,從來沒有那個人出現過。兩人,老死不相往來。

她相信自己,為了自己的孩子,她能做到。

或許是當醫生的,身上沒有水淼他們的那種戾氣,包容心也寬闊許久。奧爾自然明白她的無奈,也很理解她現在的心態。

畢竟,他也想不明白,鄭君南之死,為什麼皇甫禦會出現在監控畫麵。

先不說皇甫禦的名氣在那裏,如果真的有人跟皇甫禦整容得一模一樣,依照皇甫禦的勢力,早就把整容醫院給查出來了。其次,兩張臉一模一樣的生活在同一個世界,會如此太平生活二三十年,而沒被人發現?!

怎麼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