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霆萬鈞的驚天咆哮,震得在場每個人魂魄都跟著蕩漾,每個人都為之一顫,回神的瞬間,他們神色驚懼,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蘇靜雅推出了門外。
而蘇靜雅回過神的時候,她已經站在病房外的走廊上了。
“歡歡!!”蘇靜雅情緒激動地捶打病房門,踮起腳尖,艱難透過門板上窄小的玻璃窗,往裏看。
看見皇甫禦保持著之前的姿勢,一動不動地坐在病床上側對著她,不管她敲門敲得如何的重,喊他的名字喊得有多大聲,從始至終,他都看都沒看她一眼。
見他冷漠的態度,蘇靜雅不知道她究竟哪裏做錯了,不明白他為什麼突然又這樣對她。
明明,之前都好好的。
不過是睡了一覺而已,為什麼又這樣對她?!
難不成,他還在生氣嗎?!
“歡歡……你開門,你讓我進去,好不好?!我知道錯了!!”
“我以後,真的乖乖聽你的話,隻要你不願意做的事,我都不勉強你做了,好不好?!”
“我以後,不纏著你去逛商場給女兒買衣服了……”
“不逼著你每天吃六頓飯了,好不好?!”
“歡歡,你把門打開好不好?!不要把我推開,不要把我關在外麵,歡歡……”
……
蘇靜雅聲淚俱下地乞求,不停搖著門鎖,可是……皇甫禦不僅不讓人開門,反而還讓人把門上唯一能看見病房裏一切的小小玻璃窗的簾子給拉上了。
“歡歡!!”蘇靜雅趴在病房上,絕望地哭喊。
而病房裏,卻呈現出詭異的死寂。
看不明白皇甫禦為何生氣反怒,在場每個人隻得規規矩矩立在一旁,全身僵硬。
睨著皇甫禦陰沉著俊臉,一副要殺人的樣子,他們連大氣都不敢出,隻覺得有一股強過一股的陣陣冷風,往他們的脊背裏鑽。
那種感覺,簡直……真.他.媽.的,糟糕透了。
像極了,曾經的皇甫禦,每次生氣發怒,情緒徹底爆發前,那風卷雲湧、黑雲遮月,給所有人大難臨頭的征兆。
蘇靜雅覺得皇甫禦不讓她進病房,不見她,不跟她說話,隻是因為生氣,過幾天就沒事了。
所以,每天,隻要起床,她第一件事情就是去皇甫禦病房門口徘徊,軟磨硬泡,苦苦哀求他能大發善心讓她進去,可是,門口有保鏢守著,沒有他的命令,她根本進不去。
好幾次,她想要硬闖,卻被保鏢粗魯架走。
每天,一日三餐,她都會熬補品給他上去,保鏢不讓她靠近病房門半步,她就隔著幾米遠的距離,衝著病房門,一遍又一遍地哀求,一遍又一遍地喊皇甫禦的名字,結果卻是……不聞不問。
不管她喊多好次,皇甫禦的病房門,依舊關得死死的,仿佛,壓根就聽不見她在說什麼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