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靜雅氣呼呼的pia著皇甫禦的爪子。

可是皇甫禦卻緊緊的把女兒抱在懷裏,死也不肯鬆手。

蘇靜雅實在氣急了,小臉憋得通紅地瞪著他,指著他鼻子咬牙數落:“你還說我寵孩子,你自己現在看看,到底是誰會把女兒寵壞。”

“寵壞了,又怎樣?!我樂意!!”皇甫禦從喉嚨裏發出一個悶哼,聲音不高,但是卻分外的鑒定。

蘇靜雅真的氣得半死,怒剜著他半天,方才惡狠狠的再次開口:“皇甫禦,我可事先聲明,這一切全是你的不是,別等女兒以後長大不聽話,全身上下都是壞毛病,你又來指責我。話,咱們先挑明,這跟我……沒有半毛錢關係。”

“什麼沒半毛錢關係?!如果女兒真的滿身是毛病,你是它們媽咪,居然說跟你沒關係?!蘇靜雅,這話,你也講得出來。”皇甫禦反駁,“有沒有聽過一句話?!子不教,母之過。你別想推卸責任。”

“……”蘇靜雅聽了這話,頓時氣得眼睛都發直了。

她真的越來越覺得:皇甫禦這男人,混蛋無恥就算了,還……強詞奪理、霸道狂妄,簡直就把他自己當成真理,當成太陽,所有人必須多他百依百順。

他說你是對的,就是對的;他說你是不對的,哪怕事實上你是對的,但是依舊是你的錯。

他認定這件事,是你的責任,哪怕明明是他自己本身的問題,卻也是你的責任,且統統全是你的責任,跟他沒有半分毫的關係。

這簡直——

太欠抽了。

蘇靜雅怒不可遏,咬牙切齒,惡狠狠瞪了他半晌,爾後,她凶猛無比撲上床,死死壓在他的身上,怒不可遏地咆哮:“皇甫禦,你欺負我!!!!!!你又欺負我!!!!!!!!!你到底要不要把女兒原封不動抱回嬰兒床上去?!如果你不抱回去,我真跟你急。嗚嗚~,我真的跟你急……”

淩晨兩點。

霧氣分外厚重的樹林,就像下了一場大雨般,濕漉漉的,很潮濕,很陰冷。

點著三盞一千瓦大燈的樹林,卻依舊顯得格外的昏暗。

蕭翰,拄著拐杖,在保鏢的攙扶下,非常艱難,一步又一步,既急切又猶豫,趕到胡亂被挖了一個坑,掩埋屍體的地方時,看著蒼白得沒有絲毫血色且早已經沒有任何心跳呼吸的皇甫守,他全身哆嗦得厲害。

“兒子……”

他喑啞出聲,嗓子卻仿佛被什麼堵著,發不出一個清晰的字符。

哆嗦著,甩開攙扶著他的保鏢,他顫抖著雙手,急切把潮濕掩蓋在皇甫守屍體上的泥土刨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