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眉頭一皺,來不及睜開眼睛,一股熟悉的男性氣息,摻和著寒風,灌入她的呼吸裏。
附帶,還有濃濃的酒味。
蘇靜雅,眉頭,頃刻間皺到最深。
“怎麼不回房睡覺,這裏,這麼冷。”皇甫禦也鑽進睡到,從蘇靜雅背後抱著她,緊緊把她摟在懷裏。
蘇靜雅麵無表情,也不說話。
“還在生氣呢?!”皇甫禦喑啞著磁性的嗓音,低低的詢問,與之同時,他將自己微微泛涼的俊臉,往她脖頸間的發絲裏鑽。
“今天是我不對,老婆,我跟你道歉,行麼?!嗯,聖誕節,咱們就結婚,還不行嗎?!不要生氣了。”皇甫禦說。
蘇靜雅聽著,仍然沒有反應和表情。
好一會兒,她才低低地說:“不用了。”
皇甫禦閉著眼睛,貪.婪的深嗅,彌漫著她秀發上的洗發水香味的氣息,他含糊不清地說:“看吧,看吧,女人,就是小氣……”
蘇靜雅,不知道為什麼,怒火,宛如火山爆發,沒有絲毫的征兆,她抓過他摟著她脖子,緊緊扣著她的手,大力就扯開,同時,大聲咆哮:“不要……”碰我。
卻,不容她咆哮完,皇甫禦吃痛的倒吸涼氣的聲音,刺耳的在耳邊響起:“嘶~……”
“怎麼了?!”蘇靜雅神經一麻,緊張地問道。
皇甫禦,卻突然變得像個還沒完全成熟的大男孩,一臉委屈地望著她,說:“疼——”
蘇靜雅聞言,低頭去檢查他的那條胳臂。
本以為,他今晚跟韓亦他們出去,又滿身酒氣,估計是和別人打架了,受傷了,才會喊疼。
結果——
當目光落在他所謂“疼”的源泉時,她的眼淚,差點飆出來。
露天陽台,昏暗的白色燈光,在簌簌落下,越來越大的鵝毛大雪映襯下,愈發的昏暗不清。
可是,蘇靜雅卻看得很清楚。
他左手的無名指上,紋著跟她無名指上匹配成一對的男士婚戒刺青。
還沒消腫,傷口,高高的紅腫起來。
蘇靜雅咬著嘴唇,盯著他的手指發呆。
皇甫禦卻說:“這個地方,真的太小了,連一家技術精湛點的刺青店都沒有,還是我開車開了三個小時,去巴黎找的人紋的。”
蘇靜雅一聽這話,立即反駁:“你個騙子,又騙我。這裏到巴黎三小時,來回六小時,你九點出門,到現在才幾個小時?!騙子。”
“嗯,看來,你也不是真的蠢嘛。”皇甫禦笑道,幽深的黑眸,都滿是笑意。
“你滿身的酒氣,你真把我當成傻瓜?!”蘇靜雅不服氣。
皇甫禦卻笑,低頭,在她額頭上輕輕印了個吻,然後笑得很匪氣:“本來,想讓你對我感激涕零的,結果……卻沒唬弄住。好吧,我承認,在隔壁鎮紋的。”
蘇靜雅翹了翹小嘴,幽怨地瞪著他。
皇甫禦挑了挑眉頭,低聲問:“最後一遍,到底要不要舉行婚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