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人刻骨,讓人銘心,讓人永生難忘,也讓人痛不想要生。

那個人,有個美好卻又殘忍的名字,叫……初戀。

能與初戀結婚生子,白頭偕老的人,無疑是幸運中的幸運兒。

這個世界上,有多少人能與初戀最終在一起的?!

又有多少人抱憾終身,在憎恨中一直銘記?!

她想,王安然對王勃就是這樣,恨著,卻也一直愛著。

無論她今後會嫁給誰,會愛上誰,王勃,一輩子都無法從她心間抹去。

王安然情緒有些失控,她放下王可,站起身說:“我還有一會兒才下班呢,靜雅,你在這裏幫我照顧一下可樂,下班之後我們再聊。”

蘇靜雅點頭,目送著王安然愈發單薄纖細的背影消失在昏暗的走廊裏。

許久,王可這才挪動著身體,靠在蘇靜雅的懷裏,瞪著圓溜溜,充滿期待的目光望著蘇靜雅,問道:“阿姨,王勃,是不是我的爸爸?!他是我爸爸嗎?!是嗎?!”

一聽這話,蘇靜雅完全不知道應該如何回答。

在王安然的心裏,這輩子肯定隻願意給王勃生兒子,並且做夢都在想吧。

一如當年的她,對皇甫禦。

王可,無疑是懂事的。

見蘇靜雅不回答,他也不追問,而是乖乖巧巧地縮在蘇靜雅的懷裏,然後低聲且很虔誠地說:“阿姨,我從明天開始,每天要吃很多飯,我要好好鍛煉身體,我要盡快把自己的病治好,然後我要掙很多很多錢給媽媽,這樣,她就不會那麼辛苦,不會再丟下可樂獨自去工作了,就可以有很多時間陪著可樂……”

蘇靜雅一聽這話,完全不知道應該如何回答,隻是覺得心疼。

蘇靜雅消失的第三天,皇甫禦整個人狠戾暴躁到極點。隻能查到她用身份證買了火車票,去了蘭斯,後麵具體去了哪裏,一時之間也無從下手。

畢竟,是也沒想到:蘇靜雅這次離家出走,故意不帶手機,故意讓那群人沒辦法根據手機定位查到她具體的位置。

“三弟,淡定點兒,悠然點兒,別把自己搞得跟精神病患者一樣,你也就把老婆丟了,小事兒一件……”白拓,接到皇甫禦的求救電話,翹著二郎腿坐在辦公室的大班椅上,神情悠然地回複。

皇甫禦聽了這話,氣得五髒六腑都炸了。

他鐵青著麵孔,咬牙切齒地說:“白拓,你知道‘廢物’是在形容誰嗎?!活生生、灑灑脫脫形容的就是你。在你的地盤,居然連個人都找不到,你說你活著還有什麼意思?!你怎麼不去死一死?!我很鄭重地告訴你:再給你一個小時,不找到我老婆的具體位置,我跟你……斷絕兄弟關係,然後……我絕對會往你胸口上……插兩刀!!!!!”

啪,不等白拓回話,皇甫禦已經暴戾的狠狠把電.話給砸上了,然後陰鶩著太過犀利的黑眸,狠狠地剜著桌麵上,安安靜靜躺了三天三夜的……離婚協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