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什麼兒子,你不知道你那個好兒子,有多欠抽,每天把我氣得半死不說,我好心好意為他著想,他不買賬就算了,還羞辱我,你知道什麼是‘羞辱’麼?!他真的羞辱我……”
“……”蘇靜雅聽了皇甫禦的這席話,徹底不知道說什麼了。
隻能,眼巴巴地望著他,目光很可憐,一副快要哭的樣子……
哪有當父親的,把自己的兒子女兒說得那麼不堪?!
能那麼嫌棄麼?!
他……到底是真的愛兒子和女兒麼?!
白家莊園。
王安然謹慎地坐在米色皮沙發上,有些手足無措,神情緊張且擔憂地望著坐在斜對麵,臉色不佳的男人。
秦瀾雍容華貴地坐在她的對麵,噙著笑意的眼睛,一個勁兒的在她身旁的王可身上打轉。
優雅地攪動了下咖啡,她遲疑了許久,這才低聲詢問:“王小姐和可樂,想要喝點什麼?!”
王安然緊張得手心全是冷汗。
她死死地拽著手指,然後努力擠出一絲笑容,回複道:“謝謝,不用了,我不可。”
秦瀾轉而再次問可樂:“可樂,你想喝什麼?!”
“我也不想喝。”可樂說。
不管,眼睛卻在麵前挨幾的橙子上打轉。
秦瀾會意,立即扭頭對著一旁的女傭說:“兩杯鮮橙子,記得,挑選最好的橙子。”
“是,太太。”女傭畢恭畢敬地頷首,然後迅速鑽入廚房,開始準備果汁。
白拓坐在一旁,顯得極其的不耐煩,他聲音很低沉,很平靜,但是卻透著無盡的生厭,他問:“媽,還有別的事嗎?!如果沒別的事,我先去公司了。”
言畢,他起身就要離開。
秦瀾卻威嚴一嗬:“坐下。”
刹那間,白拓的臉色,更難看了一分。
從小從來不忤逆母親的白拓,最終還是規規矩矩坐在沙發上。
秦瀾跟王安然閑聊叨家長許久,這才奔入主題,她說:“安然,你看啊,孩子這麼小,卻遺傳了這般嚴重的病,耽擱不得,從明天起,你就帶孩子搬來莊園,我請人照料著,這樣也放心一些,畢竟,無法預知可樂的病,什麼時候發作,萬一沒人在身邊照料,可就危險了。”
王安然聽了秦瀾的話,本能的就要拒絕。
可是,理智,根深蒂固印在她的腦海裏。
她很清楚,可樂時時刻刻都麵臨著危險。
不知道什麼時候發作,她不知道死神什麼時候會把他從她身邊帶走。
見王安然既不反對,也不答應,隻是沉默地坐在那裏,麵露複雜的色澤,秦瀾很能理解她心裏的掙紮與痛苦,以及顧忌,所以,她再次開口道:“安然,你就放寬心吧。我不會讓你受委屈,不明不白就入駐莊園。明天,我就會讓記者發布新聞,你和白拓的婚事,能快就盡量快的舉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