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本喘著粗氣,氣到不行地剜著皇甫禦,然後咆哮道:“你居然敢對我動手?!皇甫禦,你翅膀長硬了,就無法無天了是不是?!”
“……”皇甫禦沒有理會皇甫本的咆哮,蹲身想把蘇靜雅攙扶起身。
怒火中燒的皇甫本見了,實在氣不過,凶狠的撲上前,高高抬起巴掌,狠狠抽在皇甫禦的臉色。
啪——
清脆的巴掌聲,刺耳的在房間裏盤旋回蕩著。
一時之間,房間裏,安靜到極點。
皇甫禦保持著被抽耳光的姿勢,許久許久,這才放慢了動作,一點點扭過頭,瞪向皇甫本。
皇甫本齜牙咧嘴地說:“平時,爺爺我是怎麼教育你的?!男人,應該以事業為重,你居然為了一個不要臉無恥的女人,便什麼都不要了嗎?!皇甫禦,今天,我再告訴你最後一遍:倘若,你今天不跟我回皇城,你這一輩子,休想再回到皇甫家。我立即把所有的繼承權,全部改成皇甫守的名字,你信不信?!”
皇甫禦陰沉著眸子,瞪著皇甫本,然後冷冷出聲:“別有事沒事就拿皇甫集團的繼承權威脅我。你願意讓誰繼承你的事業,就讓誰繼承,我一點也不稀罕。”
“……皇、甫、禦……”皇甫本聽了皇甫禦的這番話,氣得不輕,撲上前還想抽他一個耳光。
但是這一次,皇甫禦卻精準的掐住他的手腕,勾唇,冷冷一笑:“你打我一巴掌,我可以忍受,因為你是我爺爺。你有資格抽我,打我。可是,不要仗著你是我爺爺,便可以為所想要為,想揍我就揍我。”
說著,他狠狠的把皇甫本的手一甩,扶著蘇靜雅就要離開。
蘇靜雅回過神的時候,看著皇甫本氣得臉色鐵青,她拽著皇甫禦的手,哭著乞求:“歡歡,你跟爺爺道歉,好不好?!都是我不好!!!你別跟爺爺吵架……”
她知道,皇甫禦的父母,在七年前就出事離世。
皇甫本,是他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親人。
因為她,他們爺孫鬧成這樣,她心裏真不好受。
皇甫禦沒說話,隻是將薄唇抿得更緊。
見她僵在那裏不肯離去,索性加重攬住她的手,硬是把她推了出去……
皇甫本看著皇甫禦離去的背影,氣得心髒病都差點犯了。
他捂著胸口,目光如炬,惡狠狠地咬牙:“皇甫禦,離開皇甫集團,你還能猖狂什麼?!我一定會讓你哭著跪在我麵前,讓我重新讓你回皇甫家……”
午後的街道,陽光普照,整個世界都暖得懶洋洋的。
街道長椅上。
蘇靜雅又長又卷的睫毛,光著晶瑩剔透的淚珠。
看著皇甫禦臉色上,高高紅腫起來的巴掌印,她簡直心疼死了。
一邊幫他塗了塗消腫藥,一邊哽咽著聲音問:“歡歡,疼不疼?!”
皇甫禦沒有說話的意思。
隻是坐在長椅上,麵無表情看著車輛川流不息的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