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禦居高臨下,睨著受了驚嚇而驚懼不已的蘇靜雅,半晌,他這才冷冷地開口:“蘇靜雅,我會充分讓你知道:選擇東方炎,究竟是個多大的錯誤。”
皇甫禦鬆手,轉身離開的刹那,失去依托的蘇靜雅,就那麼無力地跌坐在地上。
皇甫禦走得很急,眨眼的工夫,高大頎長的聲音,已經在夜色中,模糊不清了,而曉白激動加憤怒的咆哮聲,還在綿綿不斷地回蕩著。
“不是吧?!”第二天,水淼剛進辦公室,就聽見昨天下午下班後,跟著皇甫禦去談了一筆生意的木森說起昨晚皇甫禦和蘇靜雅發生的事情,他驚奇不已,“三哥真的和蘇靜雅,又吵了?!”
“當然,我坐在車裏,不僅看得真切,還聽得清清楚楚。蘇靜雅真是不知好歹,氣得三哥,回家都沒有坐車,直接步行回去的。”木森壓低聲音說道。
“三哥,為什麼和蘇靜雅吵起來?!”水淼好奇地問。
“這個,我也不太清楚。”木森回複。
一聽這話,水淼當即鄙夷地斜睨著他:“森哥,你剛不是說,你不僅看得真切,還聽的清清楚楚嗎?!”
“……”木森當即無語不已,他瞪著水淼,半天才說,“有時候,他們說得小聲,我也聽不清,畢竟我在車裏等三哥。不過,大概就是:三哥見蘇靜雅現在又開始打工,然後去給她送錢,隻是方法有些極端,蘇靜雅接受不了,兩人就吵起來了。”
聽了這話,水淼當即替皇甫禦抱不平:“蘇靜雅,真是不知好歹,咱三哥,是誰?!堂堂皇甫集團的繼承人誒,親自幫她送錢,她居然不要,真是夠欠抽的。不過,三哥也是,明明就是擔心對方,每次都死鴨子嘴硬,偏要擺出一副高傲不屑的姿態,活該被驢踹了吧。”
“水淼,你到底是站哪邊的?!”木森納悶地問。
水淼說:“從嚴格意義上來講:肯定是三哥,但是從就事論事的意義上來講:是蘇靜雅……”
正當他倆爭論補休時,剛剛進入公司的趙毅,敲了敲辦公室的門,然後訓斥道:“在三哥的公司,說他不是,我看你們兩人是活膩了。還是閉嘴吧,三哥的車,已經停在樓底了。”
一聽皇甫禦來公司了,水淼和木森,以及另外兩名,隻聽不發表意見的金鑫和火焱,連忙動作麻利,各就各位坐回自己的辦公桌,裝模作樣處理公司事務……
蘇靜雅,怎麼也沒想到:皇甫禦居然對這次的籃球比賽,感興趣。
要知道,跟他相處的幾個月時間,她很了解他。這男人,隻喜歡暴力血腥的運動:比如,拳擊,狙擊。
之前,她閑著無聊,跟著他去狙擊會所玩了一次。
以前警匪片看多了,她覺得拿槍射擊壞人的帥死了,她也想感受一般射擊是什麼感覺。
結果,她扣動扳機的那一刻,直接被金屬槍回震擊在胸口上,疼了半個月才好。
而像籃球運動這麼小兒科的東西,哪裏進得去他堂堂皇甫大少爺的眼?!
蘇靜雅坐在操場邊,想了很久很久,最終她才想明白:皇甫禦不是對籃球感興趣,而是……對他們不讓他們拿獎感興趣。
像他那種報複心極強的人,這種解釋才合乎邏輯。
東方炎前來給曉白送晚餐時,在初中部操場瞧見悶悶不樂的她時,笑著問:“怎麼了?!又遇到不開心的事了?!”
蘇靜雅抬頭,幽怨地看了東方炎一眼,轉而,又無精打采地趴在自己的腿上。
東方炎在了解到蘇靜雅不開心的原因時,莞爾一笑,他抬手,很自然地摸了摸她的腦袋,然後低聲說:“靜雅,你不要太擔心了。其他方麵我不敢保證,可是,在籃球上,我很有信心。你就安心放心開心地等著去馬爾代夫吧。”
“可是……”蘇靜雅還想再說點什麼。畢竟,皇甫禦並不是表麵的那麼簡單。
從認識他開始,什麼隻要他想要的東西,想要辦的事情,沒有做到?!
商學院的校長,瞧見全校師生,對於這場籃球比賽,都萎靡不振,索性咬了咬牙,直接下了血本,除了十八強有優渥的獎學金拿,但凡能贏了軍校前三名的隊伍,畢業後,直接分配在四大銀行工作,底薪八千以上,以及還有三名出國留學的名額。
瞧見這條件,大學部的學生,直接給打了雞血似的。
原本無精打采的比賽,瞬間:天地變色,飛沙走石。
果然印證了那句話:重金之下,必有勇夫。
金木水火卻納悶至極,剛剛贏了半場籃球賽,中途休息的時候,他們一邊喝水補充體力,一邊看向坐在他們不遠處,正拿著毛巾擦汗水,微微喘著氣,目光卻冷聲駭人的皇甫禦。
他們真的想不通,皇甫禦為什麼要打籃球,而且直接還下達了命令,一定要拿下第一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