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森試圖強壯鎮定地解釋,可是他聲音卻發顫得厲害,支支吾吾不知應該說些什麼。

水淼見狀,立即說道:“是這樣的三哥,我們沒吃晚飯,覺得有些餓,就出去吃了一個晚餐。回來的時候,就看見病房門大打而開,蘇靜雅也不知蹤跡了。”

一聽這解釋,本來就怒意滔天的皇甫禦,更是抑製不住自己的怒火,他腥紅著雙眸,咆哮:“臨走之前,我是怎麼告訴你們的?!不能離開病房半步,結果你們倒好,還有閑情逸致出去給我吃晚餐。”

就算出去吃,也是一個一個去吃。

卻沒想到這兩人,吃個飯,竟然結伴而去。

“……”水淼被皇甫禦雷霆萬鈞的一吼,嚇得雙腿一軟,好在及時扶住了一旁的牆壁,“三……三哥,我們真的隻是去了一小會兒,十分鍾……”

瞅見水淼隱隱有些閃爍的神情,皇甫禦當即眉目一怒,他氣勢逼人地咬牙:“十分鍾?!水淼我還不了解你,平日公司裏吃個飯,兩個小時時間,你下午上班都遲到,今晚,會隻去了十分鍾。”

“三哥,真的就十分鍾。”水淼狡辯。

皇甫禦卻猛地指著電子眼,惡狠狠地說:“需要我把那東西調出來,讓你看看麼。”

“……”當下,水淼便不敢再發言了。

木森本以為水淼會實話實說,卻沒想到……

他皺著眉頭,膽怯地看著皇甫禦,然後說道:“三哥,現在當務之急,是弄清楚蘇靜雅去哪裏了。至於你要怎樣處置我倆,等找到蘇靜雅之後,悉聽尊便。”

皇甫禦卻是也不想跟他倆廢話,轉身就朝著電梯走……

深冬的淩晨,寒冬刺骨。

蘇靜雅隻穿著一件薄薄的病服,麵色蒼白地行走在熙熙攘攘的街頭。

下雪的緣故,路麵又濕又滑,好幾次,她不小心踩在積雪裏險些摔倒。

過一條馬路的時候,蘇靜雅站在十足路況等紅綠燈。

看著眼前過於繁華的街頭,蘇靜雅迷惘極了。

她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更不知道,這個世界所有的一切,為什麼會變得這般陌生,包括她自己。

她明明記得,歡歡的爺爺來孤兒院要把他接走了。

他說,會帶她一起走。

她不過和往常一樣,睡了一覺而已,為什麼一切都變得不一樣了?!

蘇靜雅垂眸看向在寒風中,冷得又僵又硬的手。大了好多好多。

為什麼她的手,變得這麼大?!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大了?!

歡歡呢。

她的歡歡呢。

是不是不要她了,一個人走了。

蘇靜雅覺得頭暈目眩地站不穩。

她死死地將單薄的病服,裹在身上。

可是,不管得再緊,也無法抵擋寒冷來襲。

刺骨的冷,從她肌膚,蔓延至她全身沒一個細胞、每一滴血液。

她覺得,她好似要凍僵了。

她冷得好想蜷成一團,睡過去。

可是,她不能睡覺,她要去找歡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