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妹兒的飯店生意也如同鎮子西頭的飯店那樣火。
中午的時候,已經是人滿為患了。
小兵看著忙的滿頭大汗的紅妹兒,把一個洗的幹淨的白毛巾遞了過去,說擦擦吧。
紅妹兒猶豫了一下,把毛巾接過來。
蘭蘭看見了,心裏頭不知道為什麼恨極了紅妹兒。
就在紅妹兒轉頭的那一瞬間,蘭蘭又像沒有事情發生過一樣的招呼其他的客人了。
小兵小聲說,晚上我等著你。
紅妹兒看了小兵一眼,沒說話。心裏七上八下的,不知道去還是不去。
華哥帶著王淮走進了西頭的飯店,要了一個包房,讓老板把最拿手的菜都上來。
王淮說,老公,就我們兩個人,何苦那麼浪費呢。
華哥說,不浪費,隻要是給你的。
王淮笑了,很幸福的笑了。
毛十八他們也進了飯店,混在吃飯的客人裏一直靜靜地盯著華哥的這間包房。
田麗麗坐在毛十八的身邊,說,哥,你吃什麼,我請你。
毛十八說,不用了,我請吧。
幾個人隨便點了幾個菜,有一搭無一搭的閑聊著。
田麗麗的電話突然響了起來,原來是工地那邊有事。
田麗麗說,我有事,不好意思,過一會我再回來。
毛十八點頭,說,好,你不用管我們,有事你盡管去忙吧。
田麗麗起身,看著毛十八說,怎麼也不送送我。
毛十八笑了,說,你又不是找不到路。
高河說,去去去,趕緊的,別在我麵前磨嘰。
毛十八跟著田麗麗出了飯店,田麗麗看著毛十八說,晚上過來找我唄,我請你喝酒。
毛十八笑了笑,說,改天吧。我可能有事。
田麗麗有些不高興,說,那好,到時候我給你打電話。
看著田麗麗遠去的背影,毛十八心裏頭仿佛是一池漲潮的春水,癢癢的難受。
毛十八剛要轉頭回去,有一個男人拍了他的肩膀一下。
毛十八抬頭,一個身高大概有一米九十多的男人正在看著他,左側的臉蛋上紋了一頓鮮豔的玫瑰花。
毛十八感覺可笑至極,心說,他媽的,現在真是無奇不有,挺大的男人居然在臉上紋了一頓花。
毛十八的笑容很快就僵住了,因為他感覺自己的後腰上被一個什麼硬邦邦的東西頂著。
毛十八感覺到那應該是一把11.43㎜口徑的M1911手槍。
毛十八嘴巴張的老大,因為這種槍一般都是飛虎隊,或者是特種部隊的必備武器,眼前的這個人怎麼會有呢。
毛十八沒敢動,因為生命和尊嚴兩個東西比較起來還是前者更加的有分量。
毛十八跟著大個子來到了一個角落。
一輛平時很難見到的蘭博基尼裏傳出來說話聲。
很好聽,猜不出來年齡。
頭發是黑色的,像一匹黑色的錦緞,在日光下閃著柔和的光亮。
臉上帶著麵具,金屬質感的麵具讓這個女人更增加了神秘感。
大個子非常謙卑的答應著,說,是,他就是那個人。
毛十八看著那張帶著麵具的臉。一張好看的精致的紅唇像鮮血染過一樣。
女人看著毛十八,目光像一把犀利的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