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十八沒有伸手,他覺得這些人都是貪官,就像書上說的,一年清知府,十萬雪花銀。每一個好東西。
韓秋有些尷尬,說,我今天過來有點事想求您。
毛十八沒說話,沒抬頭。
韓秋尷尬的咳嗽了一聲,說,我兒子想過來跟您學功夫。
毛十八抬頭看了他一眼,說,對不起,我不教。
韓秋說,為什麼。
毛十八說,還他媽的沒什麼,本來你們這樣人家的孩子就他媽的牛B哄哄的,還想學功夫,那不就更加的欺負人了嗎。
韓秋眼睛一下子濕潤了,說,我兒子他,他不能欺負人。
毛十八詫異,他沒想到這個男人會這樣說。
毛十八點上了一顆煙,抽了一口,說,既然你說他不會欺負人,那好,明天拿十萬塊錢過來,我的功夫可不是白學的。
韓秋看了看毛十八,像田麗麗投去了求助的目光。
田麗麗說,你就收了那個孩子吧,他沒有多少時間了。
毛十八一皺眉,說,什麼意思。
田麗麗說,他得了白血病。
毛十八有些後悔,他為自己剛才的話後悔。
說,你看,你怎麼不早一點說呢。
那個明天你讓他過來吧,對了,你怎麼不送他去醫院呢。
韓秋苦笑了一下說,我沒錢。
毛十八差一點沒跳起來,這是他第一個見到說自己沒錢的官員。
腐敗的問題,不單單是高管,基層的腐敗更加的嚴重。也就是新聞上說的小官巨腐。
可是眼前的這個男人真的是一個清官嗎。毛十八不知道能不能相信他說的話。
韓秋說,我說的是真的,我一個月的工資才幾千塊錢,醫院裏的費用貴的要命,根本不是咱能消費的起的。
毛十八點點頭,說,這樣吧,明天你把孩子帶過來,我幫著他看看,或許我能夠幫著他延續生命。
田麗麗說,韓秋,你可是老大的麵子了,他從來都不輕易給別人治病的。
韓秋撲通一下子跪在了地上,說,你真是我的大恩人。
韓秋走了以後,毛十八說他要出去一趟。
田麗麗說,你早去早回,晚上等著你吃飯。
毛十八點頭說好。
五百公裏的路程對於開車的毛十八來說就是三個小時的事情,可是這五百公裏卻能夠讓一個買外麵打工的大胡子幾年都不能回去,可憐財富有時候也可以縮短距離。
毛十八的車子開進村子的時候,毛十八感覺心裏一陣淒涼。
村子裏寧靜的就像是沒有人一樣。
偶爾可以看見一個老人無聊的坐在牆角,麻木的看著遠處捉蟲子的小雞。
大胡子喝酒的樣子又出現在了毛十八的眼前,竟然是那樣的清晰。
幾十戶人家的一個小村莊,毛十八的車子在顛簸中停在了一個房子的前麵。
院牆是石頭壘起來的,有的地方已經坍塌了。
院子裏很幹淨,有一隻貓躺在陰涼地方睡覺,聽見毛十八走路的聲音睜開了眼睛看了一眼,又睡了。
窗戶油漆剝落,有的地方已經爛透了,還剩下一塊木頭粗糙的簡單的連在一起。
毛十八站在院子裏喊,有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