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草娘說,孩子,你舅舅窩囊,都是他那個媳婦主事,聽說那個女人外麵認識好多能人,咱們惹不起。
毛十八笑了,說,阿姨,您要是不這樣說就算了,您這樣說了,我們幾個非要過去看看究竟是一個什麼樣的能人。
六子說,好,咱們就去會會這個手眼通天的能人。
小草娘的弟弟叫我二熊,名如其人。
二熊此時正蹲在家門口抽煙。
門口聽著一輛黑色的寶來車。
願意大門敞開著,院子裏幹淨的纖塵不染。
房間裏一堆男女正在打情罵笑。
女的是二熊的老婆,叫做春眠,挺好聽的一個名字。
瓜子臉,眉毛中間有一點痦子,又增添了幾分姿色。
很難想象這樣一個標誌的女人如何嫁給了門口蹲著的那個滿臉麻子,又黑又瘦個子還矮小的男人。
春眠正坐在一個體格健碩的男人懷裏,說,哥哥老公,你想死我了。
男人說,呦,看你的騷樣子,我都忍不住了。
忍不住你就來吧,看我不讓你精盡人亡的,春眠嗬嗬嗬的笑,一下子摟住了男人的脖子。
房間裏接著就傳出了女人嗯啊的叫聲,還有皮膚的撞擊聲。
二熊蹲在門口,兩隻眼睛看著遠處正在交媾的兩隻狗,吐了一口,罵,草泥馬的,真是不要臉。
撿起了一根棍子,就朝著兩條狗衝了過去。
兩天後驚叫著跑,有人笑,說,二熊,怎麼,老婆又被張二睡了。
二熊扔了棍子,低著頭往回走,又坐在大門口,低著頭抽煙。
二熊聽著老婆緊一聲慢一聲的叫喊,心裏難受的要命,心裏暗暗的罵,草尼瑪的,騷娘們,老子早晚弄死你。
就在二熊想著心事的時候,兩輛車子停在了他的麵前。
二熊眯著眼睛看,他不知道這又是老婆的什麼人過來了。
小草從車裏頭下來,看見蹲在牆角的舅舅,喊,舅舅,舅媽呢。
二熊聽見叫聲這才知道是小草。眼淚一下子下來了,說,小草,是你嗎,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本來一肚子氣的小草竟然掉下了眼淚,說,舅舅,你,你還好吧。
小草想起來小時候,舅舅是最喜歡他的,總是給他買好吃的,那種糖塊的香甜至今還能記得。
六子推了一下小草,說,忘了自己來幹什麼的。
小草摸了一把眼淚,說,我要找舅媽。
舅舅猶豫了一下說,她不在家。
小草說,她去哪兒了。
二熊說,不知道。雖然二熊在心裏恨春眠,可是他還是希望家裏有一個女人。他不希望過一個人的日子,太冷清,太孤單了,他真的害怕了。
春眠聽見了外麵的說話聲,讓說你別動了,我看看是誰。
男人說沒事,又來了一頓衝刺。
春眠忍不住又叫了起來。
女人悠長的叫聲傳到了每一個人的耳朵裏,小草說,舅舅,你不是說她不在家嗎。
二熊地下了頭。
小草從旁邊拎了一個棒子就衝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