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子有些激動,說,草,你還不信,檢舉趙書記挪用工資款的事就是我寫的匿名信。
毛十八的臉色一下子就沉了下來,仿佛是要下雪。
黑子也感覺到了,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說,怎麼,你嚇壞了。
毛十八說,臥槽尼瑪的,原來就是你幹的這件事,今天我他媽的弄死你。
黑子驚恐的看著毛十八說,你,你究竟是誰。
我是毛十八,毛十八一個字一個字的說。
黑子的臉一下子綠了,他早就聽說過毛十八的名字,在北海市的道上有幾個人不知道毛十八的名字,隻不過沒見過罷了。
黑子撲通一下跪在了毛十八的前麵,腦袋杵地,咣咣的響,沒一會,額頭就滲出了鮮血。
爺爺,您饒了我吧,我不敢了,真的不敢了。
毛十八看著黑子,說,哥哥,你他媽的都做完了還他媽的說不敢有個屁用。
黑子說,都是董市長讓我幹的,他給了我十萬塊錢,都是他,冤有頭債有主,你找他。
毛十八說,信是你寫的。
黑子點頭。
毛十八又說,信是你遞上去的。
黑子點頭。
毛十八說好,你用那個手寫的。
黑子說,我用左手寫的,當時怕核對筆跡把我查出來。
毛十八對六子說,把他的左手廢了。
六子過來抓住了黑子的左手,往膝蓋上一墊,卡擦一聲,左手從手腕的地方齊刷刷的斷了。黑子慘叫一聲躺在了地上。
剛才還氣勢洶洶的春眠一下子坐在了地上,在她的心裏,黑子就是天,他就是最大的大哥,沒想到這樣一個大哥居然什麼都不是。
毛十八又到了春眠的麵前,看著眼前的這個女人,毛十八想起來紅妹兒和小兵,是不是他們背著自己也是這樣的顛鸞倒鳳,這樣的無所顧忌呢。
毛十八伸手掐住了春眠的脖子,眼睛裏露出了殺機。
春眠手刨腳蹬的,瞬間眼睛就已經翻了上去。
二熊撲通一下子跪在了地上,說,大哥,你放過我老婆吧,放過他吧。
毛十八這才意識到這是別人的老婆,不是自己的老婆。
對於背叛自己的女人他都能夠容忍,也許上輩子他欠她的。
毛十八鬆開了手,春眠躺在地上身體不停的抽搐。
毛十八看了看黑子,對虎子說,把他弄醒了。
虎子一盆涼水下去,黑子哼哼著醒了過來。
黑子全身都在發抖,就像一個剛剛挨揍了的狗。
趙書記的事情,毛十八無能為力,即便是把黑子送到了警察哪裏也沒用,現在北海市是董市長的天下。
不如留著他,以後可能還有用。
毛十八看了看黑子說,你覺得我對你的懲罰過分不。
黑子說,不過分,不過分。
毛十八點頭,說,按照我以往的脾氣一定會弄死你,可是今天我放過你,知道為什麼嗎。
黑子搖頭,說不知道。
六子也納悶,心說,大哥今天是怎麼了,變得這樣的仁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