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裏隻有兩個人,一個女人一個男人。
女人一身碎花的連衣裙,布鞋,上麵繡著一頓豔紅的玫瑰花。
手上一個精致的墨綠色的酒葫蘆,臉上畫著精致的淡妝,眼角微微的上揚,讓人能夠想起來紅樓夢裏的王熙鳳。
酒葫蘆的蓋子敞開著,房間裏彌散著一股子濃香。
毛十八知道這個女人就是傳說中的林娜。
海生在一邊站著,身體裏流淌著陰柔的女人氣息。
書呆子躺在柔軟的地毯上,滿臉滿身的鮮血。
毛十八並沒有因為海生的不客氣而生氣,而是拉了一把椅子坐在了林娜的對麵。
海生從心裏不舒服,因為他從毛十八的表情裏看出來對自己的輕蔑。
草泥馬,我跟你說話你沒有聽到嗎。海生罵。
毛十八抬起眼睛看了一下海生,臉上沒有任何表情。
林娜沒有說話,而是靜靜地看著毛十八。早就聽說過這個後起之秀,這麼近的距離看他還是第一次。
林娜不僅有些差異,不僅是因為毛十八的英俊,更多的是毛十八的那種泰山崩於麵前而麵不改色的神態。
一個人能夠敢來皇朝,麵對生死有幾個人能夠做到這一點呢。
毛十八也在打量著林娜,他心裏很好奇,好奇這個女人究竟有什麼本事能讓這麼多的大男人都對他俯首帖耳。
她看起來並不是像外麵傳說那樣狐媚,更多的是那種看透了世事的覺悟。
你為什麼敢自己過來,是林娜的聲音。
毛十八笑了,手裏的煙優雅的按在了雕花的煙灰缸裏。
毛十八撥通了電話,開啟了免提。
媽,我是天喜,快救我。電話裏傳開了趙天喜撕心裂肺的喊聲。
海生的手裏不知道什麼時候多了一把匕首,寒光閃爍的匕首直接撲向了毛十八的咽喉。
林娜也是嚇了一跳,她驚叫了一聲,身子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她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會站起來,難道是舍不得海生殺了毛十八。
海生的伸手的確快的有些不可思議,就像閃電劃過天空一樣。
毛十八坐著沒動,手隻是那麼隨意的一揮,看起簡單而隨意的一下可是把海生嚇的不輕,因為他感覺到了來自毛十八手上的巨大力道。
如果自己的手不撤開,那麼結局隻有一個,就是自己的那隻手就會消失,從胳膊上永遠的離開。可是現在想要撤回自己的手,還有手裏的匕首已經來不及了。
毛十八的手已經挨上了自己的手腕,海生有些後悔,絕望的閉上了眼睛。
可是後果並沒有像海生想象的那樣嚴重,當毛十八的手抓住了他的手腕的時候,那種淩厲的力道已經減弱了許多。海生拚勁全力的一擊已經被毛十八輕而易舉的化解了。
海生有些發傻,楞呆呆的站在毛十八的麵前。
兄弟,開玩笑也要差不多就行了,以後這個東西還是不要輕易的對著人容易出人命的。
毛十八說著兩個手指夾住了匕首微微一用力,純鋼的匕首瞬間斷成了兩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