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是黎明前的黑暗了,天空最後終究會變成一片陽光,可是在這黑暗之中究竟會有多少肮髒於不齒。
毛十八的房門被輕輕的打開了,張麗此時正摟著毛十八睡得香甜,能夠摟著這樣的一個男人是張麗的夢想,如今真的如願以償,怎能不讓人銷魂蝕骨的難忘。
夢裏的張麗依舊微笑著,兒子的病好了,這些都是毛十八的功勞,雖然她知道自己不可能成為毛十八相守一輩子的女人,可是隻要能和毛十八在一起也就無所謂了,人要懂得知足,未必擁有就是最快樂的,就像是讀書,借來的書總是被第一個看完,而自己書架上的藏書總是被遺忘在角落。
毛十八躺在床上,一隻手搭在張麗的身上,嘴角上露出來甜甜的微笑,不知道是昨天晚上的雲雨讓他幸福還是做了什麼美夢。
兩個黑衣人手裏拿著匕首,輕手輕腳的走了進來,看見毛十八兩個人光溜溜的樣子心裏有一種莫名的激動。
矮個子看了一眼高個子小聲說,那個女人看起來不錯啊,是不是弄一下。
高個子罵,臥槽尼瑪的,現在什麼時候,你他媽的還有這樣的心情。
矮個子說,大哥,反正他們兩個已經中了咱們的藥了,估計一時半會醒不過來,這樣的女人不爽一下簡直就是浪費。
高個子遲疑了一下,心說也是,反正毛十八也醒不過來,自己也算是悅女人無數,可是像這樣的女人還是頭一次見過。
矮個子看高個子沒有反對就直接伸手了。
龍一出來的時候誰都沒有帶,空曠的街道上偶爾會有早起的人匆匆忙忙的身影。
真他媽的不容易,龍一看見一個男人蹬著三輪車,車上還有一個睡意萌萌的孩子跟自己擦肩而過的時候不僅感慨。
毛十八的家到了,龍一停好了車直接上樓。
樓道裏空蕩蕩的,隻有昏黃的聲控燈光照著慘敗剝落的牆角。
龍一來到毛十八的房門前一下子愣住了,房門開著,裏麵好像有人說話,聲音雖然不大,可是能夠聽出來不是毛十八的聲音。
龍一有些納悶,多年的江湖經驗讓他頓時警覺了起來。一把匕首已經握在了手裏。
忽然一聲慘叫從房間裏傳出來,讓這個黎明之前的黑夜顯得有些淒然。
龍一側著身子走了進去,眼前的情景讓他吃了一驚。
地上躺著一個人,嘴裏不停的往出吐血,身體不停的抽搐,遠處的沙發上躺著一個,五官抽搐,痛苦的扭曲著。
毛十八光著屁股站在床邊,一個女人同樣赤裸裸的躺在床上。
你這是……龍一有些結巴的問。
毛十八看見龍一進來了,有些尷尬的笑了笑說,沒事,來了兩個人殺我。
毛十八穿好了衣服,給張麗蓋上了毛巾被,這才過來跟龍一說了剛才發生的一切。
這兩個黑衣人以為毛十八被迷藥熏到了以後,卻不知道毛十八早就聽見了有人進來。
眼睛半眯著,隻是沒有動。
毛十八之所以沒有被迷藥迷倒是有原因的。
這已經是許多年前的事情了,那時候他剛剛進入特種部隊,殘酷的訓練簡直讓人都有些受不了。
那年夏天,為期一個月的野外生存訓練對於毛十八來說記憶猶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