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果點了點頭,說,你這個想法不錯,可是一定會涉及到拆遷,如果要是這樣,我寧可不幹。
毛十八知道,紅果是怕在拆遷的時候出事,走了趙天喜的前車之鑒,自己要是往前走也非常的費勁。
一方麵是開發商想要少拿錢,另外一方麵是農民想要多拿錢。這兩者一定會存在矛盾,而且是不可調和的矛盾。
毛十八歎了口氣,自己躲在陽台上抽煙。
詩瀾說,這個地點我已經選好了,不會涉及到拆遷,隻是要租用農民的土地。
紅果愣了,說,地點你都想好了,在哪裏。你怎麼知道的。
詩瀾說,這都是挺長時間的事情了,槐花灣鎮東麵有一個村子叫做老爺嶺,已經不是槐花灣的地盤,老爺嶺後麵是群山,這個山比較有意思,就像是一個懷抱一樣,把老爺嶺這個村子環抱在了當中。
上山有一條小路,山不算高,山頂有一塊十分開闊的平地,大約有五六百畝。
隻是土質不是很好,所以哪裏沒有人耕種,但是有一種花卻是長的非常喜人,成片成片的,聽當地人說,那種話叫做格桑花,也叫作波斯菊,開起來就像是一片花海。
那裏的村民都管這個地方叫做太陽灣,因為山上有一條小河流過,泉水清冽,在開闊地的中央形成了一個兩畝地大小的湖,湖水幹淨的能看見三米一下,水中有說不出名字的魚。
毛十八努力的想詩瀾說的這個地方,一點印象都沒有,於是就問,你怎麼知道的。我是本地人都不知道。
詩瀾臉色緋紅,說,當初被趙天喜弄過來,我一直找機會逃跑,有一天趙天喜喝多了,我就跑了出來,也是慌不擇路,跑到了哪裏,在山上待了兩天,聽一個在太陽灣裏頭耍水的孩子說的。後來在下山的時候又被趙天喜抓了回去。
毛十八來了精神,問紅果,說,老婆,要不咱們過去看看。
紅果說,我不方便,要不你和詩瀾過去吧。隻要是不涉及到拆遷怎麼都行。
毛十八點頭,說,行,我和詩瀾現在就去。
紅果說,你們小心點。
毛十八擺手,說,晚上你給小草打電話讓他給你送飯,我怕趕不回來。
毛十八開車帶著詩瀾兩個人去了老爺嶺。
雖然是距離槐花灣不算太遠,但是貧富差距太大了。
老爺嶺的道路還是那種砂石路,可能這裏是被世界遺忘的角落了。
來到老爺嶺,已經是下午三點了,村子裏的人三三兩兩的坐在樹蔭下正在乘涼,看見有一輛車開進了村子都十分奇怪的看著毛十八他們。
毛十八和詩瀾把車子停在了村子後麵的一塊平地,然後兩個人沿著不算陡峭的山路上山。
山路被人休出了台階,看樣子村子的農田也應該在山上,不然不可能費這麼大的力氣。
上了山,果然如詩瀾說的那樣,出現了一大片的開闊地,五六百畝倒是沒有,但是二百畝隻多不少。
眼前是花的海洋,紅的,粉的,白的交相掩映,讓人仿佛深處世外桃源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