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麗麗也想走,可是要是不讓,於是毛十八送小青回到了學校以後就直接開車上了高速。
上了高速,毛十八歸心似箭,車速始終在一百五左右。
毛十八也說不清楚為什麼,忽然想擁抱一下紅果,不幹什麼,隻要那麼靜靜的抱著。
音樂在車廂裏流淌,眼淚也在毛十八的眼角流淌,說不清楚的一種傷感,但是感覺心裏非常的舒服。
紅果躺在寬大的床上,瞪著眼睛看著房間裏模糊的一切,不由得又想起了小草說的事情。
紅果一遍一遍的問自己,毛十八和詩瀾可能嗎。
她不否認詩瀾長的漂亮,小草還說過,詩瀾長的像紅妹兒。
她還說紅妹兒雖然背叛了大哥,可是大哥還是挺喜歡她的,因為她陪著大哥過了最苦的日子。大哥是一個念舊的人。
詩瀾,毛十八,紅果在心裏翻來覆去的想著這兩個人,這會是真的,還是小草在胡說八道。
失眠是痛苦的,北海市,失眠得人不止紅果一個人。
董市長最近失眠非常嚴重,即便是睡了,也總是在噩夢中驚醒,冰冷的手銬,長長的孤寂的走廊,頂在頭上的槍,那這個在他命令下枉死的冤魂,一波一波的襲來,讓他無法入睡。
坐在黑暗的客廳裏抽煙,煙頭明滅,他的心也跟著明滅。
董市長在思考一個問題,這麼多年,自己這樣做究竟值得不值得,錢有了,女人更是不用說了。
如果到最後,真的進了監獄,一切都是夢,夢醒了,什麼便都沒有了。
董市長有些後悔,可是後悔能解決什麼問題呢,沒有回頭路。
眼下應該怎麼辦,省紀檢委的人就在北海市,天天盯著自己這裏,公安局已經被重新洗牌,好多人被開除,有的已經被判了,目標指向了杜子,幸好有杜子在哪裏扛著,可是他究竟能夠抗多長時間,會不會在最後的關頭把自己咬出來,董市長心裏沒有底。
時鍾已經指向了下半夜兩點,董市長依舊沒有睡意,嘴裏有些苦,他知道那是因為煙抽的太多了。
他有想起了前任市長的結局,難道自己也要跟他一樣嗎。
一種從來沒有過的恐怖襲來,董市長感覺背後全都是冷汗,不知道多少雙眼睛在看著自己,幽幽的,好像是狼群,要把自己徹底的撕碎。
桌子上的電話突然響了起來,就仿佛是鬧鬼一樣。
董市長恐懼的看著那個不停的發出聲音的電話,恐懼從房間裏的每一個地方過來,讓他喘不過氣。
拿起電話的手有些顫抖,但還是拿了起來。
電話那端傳來了韓立國的聲音。
董市長有些生氣,說,你他媽的有病啊,大半夜的。
韓立國聲音有些沙啞,說,我感覺有些不對。
一句話讓董市長差一點沒趴下,急切的問怎麼了。
韓立國說,也沒怎麼,就是感覺不對,你說,杜子能不能把事情全部都說了。
董市長遲疑了一下說,我覺得杜子不能說,畢竟好多事都是他親自辦的,說了,他身上的罪就更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