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婷為了感激毛十八,幾乎每天都工作到很晚,從公司回到家基本上都是十二點以後。
這樣也好,回到家裏,倒頭就睡,也免得想趙天喜的事情。
對於趙天喜,侯婷心裏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愧疚感,是自己出賣了他。
可是正義與愛情兩個比較起來真的讓人難以取舍。
自己在辦公室賴著不走,一方麵是為了工作,更多的是沒了避免自己回家空蕩蕩的想起來趙天喜。
詩瀾開始的時候總是安排人送侯婷,可是後來侯婷說太麻煩了,自己要是在市裏就走著回家,還能鍛煉身體。詩瀾也就不再堅持,告訴侯婷說,不行過些日子公司給你配一台車,這樣你自己開車也就方便了。
侯婷不讓,說,不能讓下麵的人有意見,於是這個提議也就沒實現。
侯婷今天沒有去太陽灣,而是在公司這邊做了一些內業的事情,做完了以後,自己拎著包一邊想著心事,一邊往回走。
街上,燈火闌珊,侯婷忍不住又想起了趙天喜。不知道他現在怎麼樣了,究竟在哪裏,過得好不好。
想著的時候已經來到了小區門口,正要走進去,突然聽見了一個熟悉的聲音。
侯婷一下子愣住了,這個聲音是那麼熟悉,她努力的搖了搖頭,懷疑自己是不是幻聽了。
門口坐著一個人,是一個臭哄哄的要飯的。
不認識我了,趙天喜看著侯婷,陰鷙的說。
你,你怎麼這樣了。侯婷的眼淚下來了,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辦。
你過來,我有一些事情問你。趙天喜說。
侯婷沒有拒絕,而是跟著趙天喜走到了一個沒人的角落。
我餓了,請我吃點東西吧,趙天喜說。
侯婷感覺心裏好像是被人捅了一把匕首,疼的要命。
你說,你想吃什麼,我帶你去,侯婷沒有猶豫。
大飯店我不敢去,吃路邊的燒烤吧,趙天喜說。
已經是夜裏一點左右了,燒烤攤子正是紅火的時候。
兩個人走了不遠,來到了一處路邊的燒烤攤子前麵。
侯婷點了好多,擺在趙天喜的麵前,趙天喜低頭隻顧吃,也不說話。
侯婷小聲說,趙天喜,你慢點,還有。
雖然侯婷說話的聲音非常的小,可還是讓一個人聽到了。
不遠處,有一個小桌子,桌子邊上有一個人,正在自己跟自己較勁喝酒。
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冬瓜。
冬瓜被開了以後,回到家裏,躺在床上兩天都沒有出去。
冬瓜每天都給自己一頓嘴巴,埋怨自己不是人。
毛十八多好的一個大哥,自己怎麼能讓黃大光給忽悠了呢。
一失足成千古恨啊,如今工作丟了,自己怎麼辦。
當時給自己家裏寫信的時候說,找到了好工作,老板也好,可是以後怎麼跟家裏說呢。
看來這個人啊,就不能貪圖一時的小便宜,早晚會露餡的。
今天晚上,冬瓜是在鬱悶的不行,就自己一個人出來轉轉,白天他不願意出來,因為他實在不願意碰到熟人,自己做的事情太丟人,這也就是毛十八,要是換做別的老板,早就把自己給扔進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