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一帶著常萬林去老黃的診所時,是半夜,並且把常萬林的電話要了過來,扔進了垃圾箱。
常萬林不解,問,老大,你這是什麼意思。
龍一看了看滿是星星的天空說,咱們要重新做人,換另外一種活法。
常萬林沒有明白龍一說的意思,隻是警惕的跟在龍一的後麵。
龍一帶著常萬林是七拐八拐的來到了老黃的小診所,輕輕的敲了敲門,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打開了房門,露出來半個腦袋,問,你找誰。
龍一說,老黃在不。
出來的這個人是三,打量了半天龍一,又看了看四周,說,你進來吧。
常萬林跟著龍一走了進去,房間裏擺放著幾張床,還有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桌子上設置改隨意的當著那種光盤。
常萬林不知道龍一帶著自己來到這樣的一個破爛診所要幹什麼。
可是這時候,不是問為什麼的時候,常萬林隻是靜靜的看著,聽著雙方的談話。
時間不長,有一個老頭走了進來,幹巴巴瘦,帶著金絲邊的眼鏡,這個眼鏡把老頭增色不少,否則就一點看頭都沒有了。
看頭仔細的打量著常萬林,沒有說話,半天之後,衝著龍一點了點頭,帶著龍一走了出去。
房間裏隻剩下常萬林一個人了,他看見在一個破舊的櫃子上麵有一個玻璃瓶子,裏麵泡著一直青蛙。
青蛙的四條腿僵直的伸展,皮膚的顏色看起來讓人惡心。
慘白的燈光下,福爾馬林泡著的青蛙讓常萬林心裏有些發冷,心說,他媽的,這是一個什麼鬼地方,龍一這是要幹什麼。
房間裏靜悄悄的,可是常萬林卻覺得有好多雙眼鏡在盯著自己看,一種陰森,冰冷的感覺從後背升起來,常萬林不僅發了一個寒戰,恐懼從心底升起來,麵對這樣一個不起眼的小診所,常萬林不知道自己的恐懼從哪裏來的,難道是自己老了嗎。
房間裏有一口古老的鍾,鍾擺正在不緊不慢的走著,那種嘎達嘎達的聲音仿佛是一個女魃的腳步聲,讓他感覺時遠時近,小診所裏的一切都是詭異的,讓人感覺喘不過氣來。
常萬林走到了一麵牆的旁邊,背靠著牆壁,眼睛死死的盯著那一扇虛掩著的門。
沒有人過來,甚至聽不到外麵有腳步聲,常萬林納悶,龍一去了哪裏,那個三去了哪裏呢。
他仿佛被遺忘在了這裏,又或是好多人正在盯著他看,那牆壁裏都是綠油油的眼鏡閃著幽藍的光芒。
常萬林很想罵人,或者是摔東西,可是他忍住了,他感覺腦袋變得異常的清晰,他覺得這是龍一下的一個圈套,故意在試探自己,他一定要堅持住。
就在常萬林和這種沒有來由的恐懼抗爭的時候,他聞到了一種奇怪的香味,那種從來沒有聞過得清香,一下子讓他整個人都放鬆了下來,身體變得柔軟肌肉用不上一點力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