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靈曲嘖嘖說:“你下手真……真沒得說……”邢羽軒撩起頭發一臉驚恐:“怎樣,死了沒?”晏靈曲連忙拉著她走了,說:“還沒死第二次。”出了這條胡同對麵就是一排老舊的房屋,與剛才流光溢彩的城市麵貌大不搭調,但見燈光淒淒的老房前拉著好長一條白布,上書數個大字:反對強拆,你敢拆我就敢喝藥!
兩人好詫異,回頭一看後麵,隻見一個大門高懸一匾:XX街道拆遷部。旁邊亦有一聯:非拆不可,你有藥我還有救護車!跟著就是一架貨真價實的木板車停在門外。邢羽軒歎著說:“我們這是到哪來了,我有點跟不上了。”
於是又走,忽然前麵熱鬧起來,兩人跑過去一看,賭場一條街啊!但是她們不感興趣,她們隻想找到住宿的地方,再轉一個彎,好樣的,換住宿一條街了!倆選了一家看起來最精致人氣最旺的“鬱瑰酒家”進去把包袱一丟,滾出好幾個桃子來,邢羽軒把錢袋子一拍,說:“給兩間最好的房。”
“沒~啦。”掌櫃攤開手,一臉無奈地說。
“我出十倍價錢,五分給你,五分給住店的讓他們重新找店子去!”邢羽軒得意洋洋地把錢倒出來,看到嘩嘩的銅板老板開心啊,數了幾數就皺起眉:“不夠啊。”、
“居然不夠!”邢羽軒一撅嘴對晏靈曲說:“你的呢,拿來湊湊。”晏靈曲倒吸一口涼氣:“我的?我怎麼會有錢!我就仰仗你的,你知道的!”邢羽軒打量著她不停咋舌:“哇哇哇!你太陰了!”
掌櫃說:“要不,兩位把錢湊夠了再來?”邢羽軒冷哼一聲:“你說得輕巧,哪裏湊?”又說:“不用湊了,錢嘛,我有的是。”晏靈曲連忙按住她:“別啊!不能用法術,你禁期還沒過呢!”
“那你用。”
晏靈曲低著頭說:“我也被罰了,隻比你早兩天解禁。”
掌櫃見兩人嘰嘰咕咕,就插話獻策:“兩位姑娘,隔壁街全是賭坊,一本萬利啊!你們去試試不就成了,如果兩位真把錢贏夠了,那一準把最好兩間房給姑娘們謄出來。”
邢羽軒一聽,真是好辦法,晏靈曲生存能力欠缺,在這方麵向來沒主意,見邢羽軒笑了,知道她是一定會去的,隻好把幾個桃子裝回包裹,各背著各的東西又出去了。
賭坊一條街真熱鬧啊,那些欠錢挨打的、追債打人的,喝醉鬧事的,找人的,被找的形形瑟瑟跟本人物誌似的。她倆還看到剛才舉著“欠債還錢”砍人的那幫家夥,敢情還沒抓著人呢,還在跑。後來才知道這是當日的表演節目,演員個個都有價錢不菲的出場金的。
邢羽軒也不知道哪家好哪家不好,挑了家順眼的把簾子一撂就踏了進去。她倆進去那一瞬,全場都驚呆了,從哪來的兩個水靈靈的姑娘,深更半夜了居然來到賭坊,赤著胳膊的漢子們就圍了過來:“姑娘,玩什麼?哥哥陪你們?”
法術不能用,拳腳功夫可是健在的。邢羽軒隨便一推,一條七尺大漢竟被推出好幾丈,直撞上了大柱子,整個房子都晃了三晃,於是大漢都變成了斯文小哥,邢羽軒豪氣地把錢袋子往牌九桌上一扔,說:“就玩這個!”
這過程之艱辛我們就不多說了,邢羽軒這人別看她平常老聽她師父的話了,什麼拒絕黃拒絕毒拒絕黃賭毒念得跟經樣,可沒想到她這根裏居然有著莫大賭癮,從一開始就輸,晏靈曲急啊,就去拉她,拉了幾下邢羽軒也急了,跟周圍人說:“把她綁柱子上去,煩人呢。”
晏靈曲一聽,差點接不上氣來:“邢羽軒!你能不能再離譜一點,叫他們綁我!”話音剛落,邢羽軒在桌邊打得風生水起,晏靈曲在她背後跟眾大漢打得難分勝負,邢羽軒隨口又說:“她右下肋是軟骨,打那一準拿下。”
還沒說完,就見晏靈曲兩眼一直,被五花大綁拴到柱子上,嘴裏還不停念:“師父救命啊!師叔收了你的妖孽徒弟吧!”然而邢羽軒也沒開心到多久,當她的錢已經輸光,還倒欠一屁股債的時候,她想起該閃人了,起身喊晏靈曲:“晏丫,該走了。”晏靈曲連忙說:“她左腳背是命門,打那一準拿下。”
於是兩人都被綁起來,邢羽軒氣得鼻子都歪了:“你居然跟他們說這個!”晏靈曲冷哼一聲:“你不也說了。我怎麼能讓你一個人閃,這下好了,我們都綁在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