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飯的時候邢羽軒搶著點菜,很奇怪的是,她點了一大桌自己不喜歡吃的,姬婧妍和晏靈曲倒無所謂,反正這些她們雖然不是特別喜歡,但也絕對不討厭,結果吃飯的點上壺丘即遲遲不來,邢羽軒的臉黑得能擰出水來,氣氛有史以來最為緊張的一次,姬婧妍看了看邢羽軒,小心翼翼地說:“我去叫壺丘師兄啊!”
“砰!”邢羽軒一摔筷子,陰沉沉地站起來:“我去。”就見她一步一步,幾乎能把地板踩出印子,姬婧妍小聲地跟晏靈曲說:“我這才第二次見她這個樣子,那天穀梁師兄拒絕她的時候也沒出現這種情況啊,嚇人啊!”晏靈曲早就嚇傻了,隻跟著點頭,什麼話也說不出來。
邢羽軒走到壺丘即房前使勁砸了幾下門,大聲說:“壺丘即!你夠了啊!我給你道歉還不行?!你趕快出來吃飯,不然就該換我生氣了!”門開了,一個大叔春睡起來,正在捆腰帶,一個嗬欠,臭氣四射:“幹嘛呀,人家睡得好好的!”
邢羽軒臉一白,怎麼不是壺丘即?!這時就聽背後門開了,扭頭一看,壺丘即正笑眯眯地看著她,邢羽軒的臉刷的一下就紅了,這反應她自己都難以解釋,但是她很快就說:“我給你道歉了啊,還點了一桌子你喜歡吃的東西,趕快出來吃飯!”說完低聲念著:“真丟人。”頭也不回地走了。
回到座位她左也不是右也不是,總覺得剛才那反應不對勁,好像那時心跳也特快,到現在也沒平複下來,坐了一會壺丘即過來了,邢羽軒的臉又“唰”地紅了,她這時想的就是離桌,但是不對,如果離桌是不是就說明了什麼?留下來,可是看見壺丘即她就有點不知道該幹什麼的感覺。
當然那幾人都看出了她的不自在,姬婧妍說:“你……不自在?”晏靈曲跟著說:“是不是因為壺丘師兄?”邢羽軒抬頭看看他們三個,突然跑了出去,邊跑邊說:“啊!太恐怖啦!”壺丘即憋住笑,跟那兩人說:“你們先吃,我出去看看。”
邢羽軒跑出兩個街口到了河邊,那時正是夜幕乘涼的時候,很多小孩在河邊玩水,有大人陪著,很是熱鬧,邢羽軒站在河灘上喘粗氣,心裏一萬個不明白剛才的情況。她左思右想,得出了一個結果:“移情別戀了!”這真是一個不討喜的結果啊,想當初她認為喜歡一個人是一輩子的事情啊,怎麼會才被拒絕沒兩天就喜歡上了另一個人?而且這個人還那麼討厭。
“邢師妹?”
邢羽軒一個哆嗦,看了他一眼,說:“幹嘛?”壺丘即說:“你跑出來幹什麼?”邢羽軒說:“乘涼。”壺丘即說:“我似乎聽見你說跟我道歉了是吧?”邢羽軒又看了他一眼,說:“是啊。”壺丘即說:“可我沒聽見道歉常說的那三個字。”邢羽軒頓時就不哆嗦了,也不緊張了,白了壺丘即一眼,說:“對、不、起!”
壺丘即笑著說:“哎呀,沒關係沒關係,說實話吧,我是故意讓你踢中的。”邢羽軒一聽,火蹭蹭地往上冒:“什麼?!我就說嘛,你怎麼可能避不過,原來你是故意的!”壺丘即說:“是啊,不受點小傷,不知道人家心裏怎麼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