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人雲:詩言誌,賦言情。我因語言太實,太土,寫不好散文,所以總也不敢問津這個領域。但我愛讀散文,尤其在繁亂的工作之餘,洗淨了手,端坐在陋室的小一統書案邊,捧起一本美好的散文,頓時煩惱和廢倦全無。我想這就是文學的功能吧。
散文形散而題不散,散文是作者真實純情的展示,容不得半點虛偽,這我是知道的。可我一拿起筆來,這些先賢們的總結,總也給不了我應有的啟示。我是一個不可造就的笨人。
回顧從事爬格子這個行當,已二十七八年了,我唯一的愛好還是爬格子,這可能成為我一生的生活棋式。隨著年齡的增長,我對生活的看法、對生活的感悟,對社會的認識都有了深層次領會。常常有一種衝動,便把周圍的事情忠實地記錄下來。特別是,近十幾年來,搞文化誌、建紀念館,和一些專家、學者、書畫家交往,逐漸形成一個藝術朋友圈兒,在這個圈子裏,他們大多是我的長輩,在和他們忘年交往中,他們的學識、人品、藝術境界都深深地打動著我,感染著我,我覺得有一種使命感,應該將他們的高貴品格、藝術造詣、對家鄉或對紀念館的無私奉獻的支持記下來,讓福山人民永遠記住他們。
這個集子,是從我在休閑時光,別人在宴會吃酒或看電視,我卻在伏案流著汗,有時累得甩著麻木的手指幹出來的。
這些短小文章大多是發表在《煙台日報》周末版上,在這裏我要向《煙台日報》的長者、朋友,宋世民、孫為剛、徐紹磊同誌表示感謝!
集子成書,又感到似乎不倫不類了。文在於自圓其果,故且自圓之。第一部分是山水篇:除了我利用公差開會所去他山的感受外,將福山縣誌以外的沒有編進的東西,記錄下來,也算我多年從事地方誌研究的自我表現吧。第二部分是翰墨篇:是我接觸一些著名的藝術家對福山文化事業的支持見證。他們有的是福山人,有的不是,但他們的心是一樣的,曾對福山的文化事業,做出過貢獻和給予熱情支持。第三部分是風範篇:記錄了一些專家、學者教授對王懿榮紀念館的支持和幫助。在這個篇目裏,還有我早年發表的三篇報告文學(亦稱遵命文學)。這便是這個集子的骨架了。
如果把文壇比成一個大百花園的話,我的拙作算一束馬莧花;如果把文學園地比成一望無際的豐收的麥田的話,這個集子隻能算是地邊路旁遺失的一顆麥穗。我的族兄作家呂明強曾告我:被書征服之後,再去征服書吧,那裏麵的生生、生活、生命、生氣美妙異常。我這個在文壇上的拾麥穗的孩子,沒有資曆(至今沒有寫出象樣的文章),沒有才氣,隻靠勤奮,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