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公子,這可就是你的不對了,昨兒我們已經說好的,茶樓一弈對決,勝者先和淩月姑娘對弈,你明明是我的手下敗將,又有什麼資格先於我來和淩月姑娘下棋?”吳公子笑的很灑脫。
薛公子眼睛通紅:“放屁!你我棋藝同僚都是看在眼裏的,昨天不過是我偶然失招才被你占了先機,有膽量的話,我們再弈一局。”
“願賭服輸!”吳公子很明顯不想再糾纏下去了,抬腳就要向別院裏走。
“慢著!”身後又響起一個聲音,“吳公子,憑你的水平,隻怕和姑娘對弈還沒有資格吧。”
來的是一個神采飛揚、風度翩翩的男子,圍在一圈的公子都認得他,他就是自稱棋壇才子的陸祺陸公子。不過也不是吹牛,自從他成名以來,偌大的京城也的確沒有人能在棋壇上勝的了他,不過他生性孤傲,不可一世,今天又怎麼會出現在青樓之中?
難道也是衝著淩月姑娘而來?
“陸公子今天這是……”人群中已經有人開始發問。
麵對眾人的疑惑陸祺並不以為然,他微微一笑,麵向別院:“素聞淩月姑娘琴棋書畫中最為精湛的是棋藝,陸某特來討教。”
他無視別人,可別人卻不能無視他,剛才還爭得麵紅耳赤的吳公子和薛公子這一刻突然同仇敵愾:“陸公子?你也太不講道理了吧?你明明在我們二人之後,這一刻又有什麼資格跟淩月姑娘叫板?想和姑娘對弈先過了我們哥倆這關才行!”
他倆一開口,陪同他們前來的公子哥們也跟著附和。
佯裝清高的陸祺一時也不想和他們爭辯,院子裏熙熙攘攘的,好不熱鬧。
生怕公子們鬧了場子砸了歡喜閣的招牌,胡嬤嬤連忙頂著一臉褶子出來:“唉呦……我說公子們呐,我們姑娘不知道哪輩子修來的福,讓公子們這樣抬愛。不過下棋可不比其他,總是要有個先來後到……”話到這裏,看見陸祺臉上的黑線,她又忙不迭地的改口,“不過呢,我們姑娘自來靈慧過人,我相信,由她親自選擇,想必公子們就沒有什麼意見了吧?”
把難題丟給淩月,胡嬤嬤從來就不是一個厚道的人。
“不用這麼麻煩了。”隔著院子傳來淩月的聲音,門吱呀一聲打開,淩月一身淡青色長裙,風起,裙擺,如荷塘中高雅脫俗的荷葉,一襲清香,一縷清涼,“公子們既然已經來了,就請進來吧。”
“那在下等就冒昧了。”嘴上這麼說,可是心裏卻早已急不可耐了。
一群人,簇擁著上前。
在淩月的房間前,大家都呆住了。
小葫蘆正在擺棋盤,三張棋盤扇形展開,外麵是三張圓凳,而扇形圈內隻有一張木凳。
她要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