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了解真相(2 / 2)

夢萱沉思了一會兒,緩緩地扶起彩鳳,“你現在住在哪裏?先回去吧,容我再想想。”

彩鳳點點頭離開了,夢萱也轉身回到新房。既然現在不能離開,就隻能聽天由命了,容後再想辦法吧。

新房中一抹黑影在夢萱進門前,迅速地躺回了床上。

在夢萱躺下熟睡之際,將軍才緩緩坐起,望向熟睡中的夢萱。

入洞房以來第一次細細打量著夢萱。他並不討厭這女子,假如她不是張子厚的女兒,假如她不是以這種方式進來將軍府的話,說不定他會愛上她,想到這,不知怎地,他的心莫名地慌。

回想自己剛剛拜完堂走進新房的時候,當自己興匆匆地揭開蓋頭,看見一張陌生的臉的時候,真是萬分驚詫。“她…她…她是誰?膽敢坐在這裏?郭小姐何在?”

將軍看著躺在床上的陌生女子,氣急敗壞地大吼著:“來人,去叫那個隨嫁的婢女,我要問話!”

“是”侍衛應聲而去。不多時,一個清麗的婢女即帶到將軍跟前。

“說,你們是什麼人?為何來到將軍府?”

“將軍,我是丞相府婢女,名喚彩鳳,今日我家小姐出嫁,不想在依蘭亭與郭家小姐上錯了花轎,我們主仆誤打誤撞,竟來到了將軍府。將軍與小姐已然拜過堂,還望將軍息怒。”

什麼?上錯花轎!鬼才信你的話呢!將軍心裏暗恨,對著彩鳳吼道:“滾!”

彩鳳不敢多言,戰戰兢兢地跑了出去。

再看將軍,猛一頓足,似有盤算。他丟下了還在沉睡的新娘,走出了新房。

將軍離開洞房之時,已猜出事情緣由,他疾步朝老夫人的上房奔去。“母親可曾睡下?”將軍急切地問道。

“還沒,不去洞房,跑我這兒做什麼?”一個洪亮的聲音問道。

將軍在門外說道:“母親,孩兒有話說。”

“進來吧。”話音未落,屋內已然長起燈。

將軍幾步跨到床前,坐在了床邊。

燈影下,斜倚床邊的是一位老婦,花白的頭發長及至肩,臉上的皺紋鐫刻著滄桑,但是雙目卻炯炯有神,如潭水般深邃。

“母親,張子厚這個老狐狸,居然用計將其女兒換與孩兒,如今在我房中的乃是張子厚之女,我該如何是好?”

“啊,怎會發生這等事?”老夫人一臉疑雲。

“千真萬確!”將軍重重地點著頭。

老夫人乃常年跟隨老將軍出生入死之人,畢竟是見過大世麵的。麵對如此荒唐之事,仍能處變不驚。

隻見她微微皺眉,低頭不語,必是在想對策。不消一會兒,夫人開口說話:“允兒,你剛剛承襲父位,羽翼未豐,不宜樹敵。想那張子厚雖結黨營私,卻還沒有篡位之跡象。他拉攏你無非是看重你手裏的兵權,你且小心應對,也不必驚慌,既來之,則安之。”

“可孩兒咽不下這口氣。”將軍滿腹的怒火,一觸即發。

“咽不下也得咽!不過一個女人,你何必動怒?隻要他送來的不是奸佞小人就好。好了,時候不早了,你該回去了,免得新娘心存疑慮。”老夫人謹慎教導,不希望兒子惹禍上身。

將軍起身,恨恨地走出房門。他並未急於回房,而是踱著步子思考。母親說的話句句敲在他的心上,如今不比昔日,父親陣亡後,丞相獨攬大權,趁機結黨。自己雖立戰功,得以承襲父位,手握兵權,怎奈時日不多,對各位將領還未摸清底細。若現下和張子厚鬧翻,無異於以卵擊石。

轉念又想,平白無故被人背後擺了一刀,這奪妻之恨乃是男人最無法容忍的屈辱,讓他如何肯就此罷休?想到這,他快步走向洞房。複仇的種子一再膨脹,他--要宣泄。

所以才有了開頭的那一幕,他在嬌軀上肆意的宣泄仇恨,為的就是要報複張子厚那個老狐狸。

如今望著旁邊熟睡中的嬌豔容顏,將軍嘴角漾著邪佞的笑,張若雲,你注定是我將軍府禁錮的小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