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她冥思苦想的時候,一聲重重的推門聲打斷了她,緊接著一雙大腳便出現在她的視線裏。
她抬眸正好對上將軍怒視的目光,她白了他一眼,“這個凶神惡煞,準又是來找自己麻煩的!”心裏想著,便轉過頭不再理他。
將軍上前扳過了夢萱的頭,使她直視著自己,惡狠狠地問道:“你說!為什麼你進皇宮卻不通知本將軍?為什麼?今後,沒有本將軍的允許,不準你踏出府門一步!本將軍不許你在外麵惹事生非,更不準你出去勾引男人!”
將軍因氣憤而臉色鐵青,語速也比平時快了很多,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這樣,他隻知道自己很生氣。氣自己一時疏忽而讓皇後有了可乘之機,氣皇後對雲兒的狠戾折磨,氣自己不是第一個奔到皇宮救下雲兒的人,氣因為這些而使自己成了諸位大臣茶餘飯後的笑料!
現在他的心裏好似打翻了五味瓶,各種滋味盡償一遍。
他害怕皇後還會尋找機會對雲兒下手;他恨雲兒對自己冷若冰霜、不理不睬的態度;他氣王爺總是先他一步搶占先機。
他不知道他該用什麼樣的心、用什麼樣的態度去對待雲兒。一想到這些,他就異常煩躁,負氣的丟下夢萱,他轉身出了新房。
站在門外,將軍蹙著眉頭,深深地歎了一口氣,說不上心裏是什麼滋味。
片刻之後,他搖著頭,朝著書房走去。
新房裏恢複了死一般的寂靜。
夢萱臉上掛著淡然的笑,對於將軍這般的暴怒和責難,夢萱已經習以為常。她懶怠生氣,也懶怠辯駁。對於一個讓她失去了信任的男人,她覺得一絲一毫的情緒發泄在他身上,都是一種浪費。
看著將軍離開了,夢萱猶在努力的回想著王爺相救的場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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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金瘡藥的效果還真不是一般的好,夢萱的傷不出一月便已恢複如常,身子也在補品的調養下愈發的好起來,隻是神情依然憂鬱,並且總是愛窩在房間裏,不願踏出房門一步。
將軍還是會隔三差五的來發泄,明明是惦記雲兒的傷,卻總是不願表達出這樣的意思。
夢萱每次都能以她冷漠的態度成功的激怒將軍,叫他帶著一肚子的氣離開。
可是最近幾天,將軍卻像是奇跡般消失一樣,再沒來過。
他不來,夢萱很是高興,耳根終於清靜了,她享受著難得的安靜時光。
這天清早,夢萱睜開眼,望見晨光透過厚厚的窗紙照進新房,她突然有一股想要出去走走的衝動。她笑著吸了一口氣,真的好久沒出去了,好想早上空氣的味道啊。
夢萱坐起身,有條不紊的穿好衣裙,坐在了梳妝台前,粗略的梳理一下如緞般光滑的發絲。俗話說:“士為知己者死,女為悅己者容。”夢萱已經好久沒有打扮的心情了,她是覺得沒有這個必要了。
正當她對鏡梳妝的時候,彩鳳敲門走了進來。
“小姐,你醒了,為什麼不叫奴婢呢?”說著話,彩鳳走到夢萱身邊接過了梳子,細心的為小姐梳理著頭發。
“彩鳳,今天的天氣很好吧,我想出去走走,你陪陪我吧。”夢萱對著銅鏡中的彩鳳說道。
聽到小姐的話,彩鳳的手霎時抖了一下,連忙阻止:“那個…小姐今天還是不要出去了吧,外麵風涼,奴婢擔心小姐的身子承受不了。”
一直看著銅鏡的夢萱,早已把彩鳳慌亂的神情盡收眼底,她嘴角輕揚,盯著彩鳳問道:“你是不是有什麼事瞞著我?但說無妨。”
彩鳳看著銅鏡裏小姐憂鬱的麵容,吞吞吐吐、欲言又止。
“這…這該怎麼和小姐說呢?這種事小姐還是不知道的好。可是…能否瞞得住呢?”彩鳳心裏忐忑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