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清逸蹙緊眉頭,“說!誰的?!”
彩鳳眸光含淚,緊張地搖著頭。既然打定主意隱瞞,她就不會輕易說出來。
於是她身子向後,想要掙開蕭清逸的鉗製。
蕭清逸冷冽地笑著,手上稍一用力,彩鳳便撞進了他的懷裏。“不願意說是嗎?那好,本汗就賜你一碗墮胎藥,讓他消失!”蕭清逸緊箍著彩鳳弱小顫抖的身子,眸光裏染著血色,別有用心地說道。
彩鳳被他禁錮,被迫抬起眸光對上他寒涼的目光,顫抖的心一路下沉,眼淚傾瀉而下。
可是,她不怪他,那個想要殺了自己孩子的男人,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說不說?”蕭清逸怒目而視,高聲催促著。
半天隻見彩鳳流淚,卻絲毫不見她有想要澄清的舉動,蕭清逸急了:“來人!”
“我說,我說…”彩鳳聽到蕭清逸真的想要動手,連忙抹著眼淚衝著他叫道。
“說!”蕭清逸頗不耐煩地吼道。
“他是…”彩鳳哆嗦著身體,怯懦地猶豫著。當看到蕭清逸狠戾地殺人目光時,渾身一顫,接著說道:“他是大汗你的孩子。”
蕭清逸怔愣著盯著她,雖然心裏已經猜出了幾分,可是聽到她親口證實之後,還是有一瞬地恍惚。
趁著他愣神的功夫,彩鳳迅速逃開他的懷抱,跑走了。
蕭清逸站在原地,腦袋猶如發了酵的麵團,迅速膨大。
跌跌撞撞回到自己的房裏,蕭清逸無力地坐在椅子上,強迫自己慢慢地靜下心來,理清思緒。
之前的一幕幕在腦海裏依次地閃過,蕭清逸無奈地苦笑著:“難怪萱兒把她留下來,原來是知道了這件事,那不用說,一定是這丫頭說的了。”
當想起自己那夜酒後纏綿之時,蕭清逸的臉上不自覺地浮現著一抹緋紅,然後把剛才的猜測排除了。這丫頭應該不會說出去,若是她想說,那天就不會不聲不響的離開了,看來是自己想多了。
蕭清逸雙手捧著腦袋,對於發生這樣的事,連他自己都不知道接下來該如何。
按說彩鳳這丫頭自己並不討厭,以自己平時對她的觀察,這丫頭溫柔體貼,又善解人意,算是個難得的女子,身份不是自己在意的,關鍵的是自己心裏已經有了萱兒,怎麼可能住進別人?
蕭清逸斂眉在房間裏踱著步子,心裏煩躁急了。
連著兩天,蕭清逸都沒有再看到彩鳳,他也沒有去找她,其實想來自己也是覺得難於麵對她。
這樣過了五天之後,蕭清逸在做了一番強烈的思想鬥爭之後,終於做了一個重大的決定。
當他興衝衝跑去彩鳳的房間時,才發現彩鳳根本沒在她的房間裏。
詢問了其他人,他才知道彩鳳已經在今天早上離開了。
蕭清逸猛一跺腳,牙縫裏狠狠地爆出一句:“這丫頭,怎麼會如此糊塗!”
其實,蕭清逸這幾天一直沒來,一是因為自己還沒有想好怎樣麵對彩鳳,二是他在做一個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