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意間聽得似乎有什麼東西在響,那聲音“窸窣……窸窣窸窣……”詭異極了,這聲音從未在綠蘿渡聽到過,似乎……與綠蘿渡格格不入。
好奇怪……阿九警覺起來,把侵神啟用到十重,側著耳朵凝神細聽,那聲音卻又如同鬼魅一般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阿九皺著眉頭,瞥了他一眼,似乎想得到一點兒什麼提示,但隻見他眼神呆滯,兩頰透出紅暈,周身散發出酒氣,心想著他是指望不上了,看他這樣子料想定是沒聽到什麼。
阿九的眉頭鎖得更緊了,她閉上眼睛,再次使用侵神感受外界的毫厘,“窸窣……窸窣窸窣……沙沙沙……窸窣……”
她再次聽到了那聲音,那聲音輕極了,甚至比風吹蘆葦時,蘆葦葉抖動的聲音還要輕上十分,她集中所有注意力,才將這聲音從旁人根本聽不見的細微聲響中分辨出來。
這是什麼?不像是秋蟬振翅,也不像是樹葉飄落,更不像是黃花枯萎……難道,難道是人?有人闖進來了!?
阿九想到這兒,不由得大吃一驚,這出乎意料的思考結果把她自己給嚇住了,她幾乎瞬間瞪大了眼睛,同時倒吸一口涼氣。
“鋥…………”待她從錯愕之中回過神來時,聽到這鋼鐵劃破空氣的聲音,那武器速度快極了,她已經來不及躲避。阿九開始不知所措地害怕,瞳孔無限放大,他還並未做好準備就這樣迎接死亡。
突然之間,那兵器劃破空氣的聲音止住了,耳邊傳來“釘!哐!”
阿九睜開眼睛,看見從眉心前跌落的飛鏢以及和飛鏢同時掉落的酒碗,那飛鏢從碗底的正中心穩穩刺入,瞬間將碗整整齊齊地從中心劈成兩半,那飛鏢受了阻礙,和碎碗一同跌落到地上。
阿九感到一陣陣後怕,額頭滾落兩顆冷汗,要不是他即使出手,自己恐怕在那一瞬間就暴斃於此。
青衫男子幾乎是同時從地上彈射起來,他左手操起桌上未拆完的包裹,右手抓住阿九的胳膊,急呼:“阿九,走!”
阿九覺得自己的胳膊似乎要被強大的力量捏得粉碎,但她已經顧不得這些,她剛剛聽見腳步從牆頭跌落的聲音,於是順著他的拉扯,跌跌撞撞地從廚房衝了出去。
在跑出廚房門的第一步,阿九便看見齊刷刷的黑影,那些人的行動敏捷極了,以至於他們是何時潛入綠蘿渡何時靠近院子,她和青衫男子都毫無察覺。不用言語交流,阿九和青衣男子同時使用式水,企圖逃脫。但腳麵剛剛離地,那些黑影就重重包圍過來,將出去的路圍得水泄不通。
她和青衫男子無奈隻得在廚房門口站立。剛剛雙腳落地的瞬間,三把劍便齊刷刷地朝阿九的胸口刺來。目標準確,毫不遲疑,看來是早有目標,早有準備,專門為取阿九性命而來。
阿九身形往左一閃,便將那三把劍躲開,那三把劍刺在了空處,不料又劍鋒急轉再次再次刺向她的胸口,阿九往後一仰,再次躲開那些劍的攻擊。兩輪刺殺結束,阿九與青衫男子毫發未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