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眾人皆站得渾身發酸,雙腿僵直時,才排到報名的桌子前。侯鏢頭上報了他兒子的各種信息其中包括姓名、住址、出生年月等等,老者登記後便拿起一塊兒牌子,那牌子以主板製成,因為常年累月的使用,竹板早已變成了草綠色,竹板上寫著號碼數,竹板下方吊著一個精致的淺黃色小穗兒。老者將牌子交給然後侯鏢頭的兒子,然後說:“拿著牌子去排隊切磋。下一個過來。”
侯鏢頭的兒子歡心的拿著那塊牌子,新奇得打量著走開了,走前還不忘回頭對阿九說一句:“你快點兒,我在那邊等你。”
阿九尷尬地附和著點頭微笑,實際上她的心裏慌張極了,那些問題的答案她自己都不知道,又如何回答得上?
後麵排隊的人群因為長久的等待早已經失去了耐心,對於阿九的停步不前猶豫不決更是怒火中燒,他們齊齊抱怨催促阿九。
“能不能快點兒,別浪費我們的時間!”
“就是,不想報名就快點走開,別磨磨蹭蹭的。”
“誒!聽見了沒有啊,我說你這人怎麼這樣?”
…………
阿九此刻已經是被逼上梁山,她邁著猶豫的步子往前諾歐諾個,每走一步,腿上變沉重幾分。
老者仍然是扶著花白長髯,右手握著筆寫著什麼東西,沒有抬頭,隻是盯著厚厚的登記簿問道:“報上姓名住址出生年月。”
阿九站在原地,兩頰漲得通紅,嘴裏不斷:“我、我……”
老者聽得眼前站立的人久久沒有回答他,於是放下手中的筆抬起頭來。他隻看了阿九一眼就看出了她的女兒身,便在心中笑道,“這身打扮,騙得了別人,可騙不過我。”
老者也不再多言什麼,隻是伸出手,做出一個離開的手勢。但那支手還沒伸出來,男子便趕來了。
阿九見男子將那個包裹呈了上去,然後對老者恭敬地說道:“勞煩轉交給族長過目。”
老者瞥了男子一眼,隨後又瞅了瞅那個放在桌上的包裹,對旁邊拿著戟的年輕侍衛吩咐道:“代我交上去。”
侍衛剛伸出手接觸到那個包裹,隻暗暗“啊”了一聲,就反射性地縮回了手,翻開手掌一看,上麵已經燙出了密密麻麻的黃豆大的水泡,晶瑩剔透,似乎還能看見黃色的膿水在皮膚下的流動。
老者讓侍衛退下,先是對排隊的眾人真誠表達歉意,讓他們們稍安勿躁。然後拿起那個包裹,進了城內一會兒便見不到蹤影了。
過了不多時,老者又回到看座位上,但阿九發現那個包裹早已不知所蹤。老者同樣地將一個號碼牌發給阿九,然後對那個侍衛耳語了幾句。
侍衛端端正正的走到阿九麵前,恭敬地鞠了一躬,然後道:“清隨我來。”阿九便這樣被侍衛領導了擂台那邊。
阿九走到擂台下時,恰好遇到侯鏢頭的兒子侯虎攻擂,侯虎縱身一躍便靈活地跳上了擂台,阿九清楚地看見,他在擂台上站穩時,身上的層層肥肉如同麥浪一般抖了三抖。
守擂的拿著一把長戟,而侯虎未在兵器架上選擇任何武器,直接站在台上拉開雙腿,兩手也擺好了架勢,還沒開打,人群中便傳出驚雷般的一聲:“好啊!打得好!”
阿九皺著眉頭看過去,是侯鏢頭在台下激動地加油助威,其他人都像看神經病一樣看著他,侯鏢視而不見,還自我陶醉地揮舞起了雙手。
濃重的火藥味兒被引燃,似乎空氣都沸騰起來,兩人先是在台上周旋,試圖向看破對方的破綻,繞台兩圈後,守擂的主動出擊,一把長槍直直朝侯虎心髒刺去,侯虎看破了這一招,身體向後一仰,急急後退,總管躲過。侯虎有些得意忘形,心想原來也不過如此,於是急急出招,一套首地拳還沒打完,便被對麵打趴在地上,侯虎站起來繼續戰鬥,第二回回合慘敗,第三回合直接被打飛了出去,重重地摔倒在地上,人群中間瞬間撲騰起黃灰,眾人一致發出哄笑。
阿九冷靜地站在一旁,低頭頷首,似乎在想什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