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卿將阿九抱回了那眾多大殿閣樓中較為便嬖幽靜的一處,那便是他的住處。
他用腳注意吧們踢開,徑直走到二樓,將阿九放在床上。隨後,他轉身“砰”地一聲關掉了房間門,拿了藥粉走到阿九身邊,輕輕地抓住他的腰帶結兒,緩緩地抽開。他將腰帶從阿九纖細的腰肢下抽出了,外衣滑落,露出了褐色裏衣。
折卿正欲一把撕開阿九的裏衣為她的傷口上藥,但轉眼看家阿九身上板結的汙垢散發著亮堂堂的光亮,一股子酸臭味兒從猛烈地鑽進她的鼻腔。折卿覺得自己會被她熏死過去,立馬收回了手閃到一邊去了。
他搬了一把黃花梨木椅子,坐在距離床五米遠的地方,這距離使他正好能看見阿九,又不至於被那股臭味熏到。
阿九醒來時,第一眼便看見折卿坐在那裏,左手支撐著下巴,右手點著椅子的扶手,發出細微的“嗒嗒嗒”的聲音,表情充滿著悠閑與玩味。
阿九看著自己被解開一半的衣服,憤怒地瞪了折卿一眼。正欲下床離開時,才發現連支撐自己坐起來的力氣都沒有了。
“喂,你們北漠連個看病的都沒有嗎?”阿九氣衝衝地問。
“郎中是有,可惜不在。”
“難道,難道你們就放著受傷的弟子不管麼!而且還是你把我弄受傷的。”
“藥就在床頭,你是要自己塗,還是我幫你塗。”
阿九指著門道:“我自己塗,你出去。”
折卿正好拉開門時,不料族長與二長老也在門口正打算走來。他們走到阿九床邊,神色充滿慈祥與關懷,:“好些了麼?”
阿九委屈地嘟囔著:“他不給我上藥還處處刁難我。”
“哦?”兩位長者震驚地盯著折卿。
“他說我是故意暈倒在地上以陷害他,還說給我用北漠珍貴的藥材就是一種浪費,說我的命卑賤得就像漠荒的一粒沙子。”
見二位長老還在思索當中,阿九又扯著哭腔擠出來幾滴眼淚,“求求長老救我吧,我不想死在這裏……”
兩位長老努力地壓製住自己心中的怒火,沒容得折卿解釋,便對折卿正色道:“老祖宗留下遺訓你都忘了?漠荒弟子必須宅心仁厚,寬以待人。你身為大弟子,竟說出這等話來!”
阿九看到折卿發綠的臉,轉臉麵對牆一陣瘋狂的竊喜。
二長老連忙上前勸道:“你的身體不宜動氣,不如我看就罰折卿照顧她到痊愈離開為止,也好給其他弟子做表率。”
“是,長老。”折卿忍住氣回應道。
帶二位張傲離開,阿九指著門對折卿道:“門在那邊。”
二位長老並未走遠,折卿不敢做出什麼動作,隻好黑著臉忍氣去了門外。
阿九一人在房間裏細細打量著這個屋子,淡淡的檀木香縈繞在身旁,原來床是上好檀木製成,窗體雕刻著精美的木蘭花圖案,窗柩上同樣刻滿格式花紋。西牆上掛著一幅《江南煙雨圖》,兩邊配著楹聯,楹聯下的黃花梨木長桌上依次排放筆墨紙硯,桌子中間還放著未完成的書畫。
阿九忍痛把肩上的那一塊兒布料撕開一道口子,將藥粉到了進去,隨後將自己接了一半的衣服係上,不知不覺,她的臉上泛起詭異的笑。
“傷好痊愈離開?當我傻麼,住過這樣富麗堂皇的房間我還會再回到那個惡心的破屋子?那我不如,將計就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