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卿將包裹拿回來了房間,阿九已經躺在床上再次沉沉地睡著了。阿九的已經不再如以往那樣病重,折卿也不再容忍他的賴床。
他直接將阿九搖醒,道:“起來看看。”
阿九仍然穿著那件雪白的褻衣,揉著眼睛打著哈欠起了身。
“怎麼看你不是很感興趣的樣子,你的東西拿回來了難道一點兒興奮感都沒有嗎?”折卿奇怪地看著磨磨蹭蹭的阿九。
阿九伸了個懶腰,指著桌子上的包裹說:“這玩意兒可難駕馭了,第一次拿它差點沒把我弄成內傷。”
“那不看了?”
“上次拿他是在毫無預備的情況之下,這次我再試試,不過是一把小小的劍,竟也敢耍弄我不成?”
“你莫要逞強,身體還沒好。”折卿擔憂道。
“你不想讓我碰你,那我非得使喚你殺人。”阿九完了挽袖子,一副躍躍欲試的樣子。
有了上次的教訓,阿九不敢再輕舉妄動地胡亂拆開。她先是凝神屏氣,調整自己的呼吸與體內體**力的運行,等確保二者在體內的運作有條不紊之時,阿九終於打開了包裹。
一切都毫無差錯,在拆到碗口粗細時,阿九又感到了那可怕的灼熱一層一層入侵她的心髒,然後以心髒為中心,迅速聚集,擴散,隨後如火山一般在她體內爆發。但她仍強忍著壓製住這股力量,近乎於倔強地繼續拆著包裹。
折卿看見阿九臉色變得潮紅,嘴唇煞白,額頭上豆大的汗珠滾落,他擔憂地勸慰道:“夠了阿楹!”
那股熱浪在體內不斷炸開,阿九的雙手開始控製不住地顫抖起來,但她並沒有停下裏,眼神充滿了堅毅,似乎還有勝利在即的一絲興奮。
折卿清楚地看見他的眼神開始渙散,瞳孔逐漸變大,他抓著阿九的手近乎憤怒地咆哮道:“阿楹,聽見沒有!快停下來!”
阿九沒有理會他,她興奮地撕開最後一塊布料,將那把劍拿在手裏,一把拔出劍鞘,但還沒等她看清那把劍的模樣,眼前一道耀眼的紅光閃過,阿九身體裏的所有防線轟然崩塌,一口鮮血從喉頭奔湧而出。
但即使這樣,阿九還是堅持著沒有倒下,她以勝利者的姿態緊緊地抓著那把猙獰不安的劍。一滴鮮血落在上麵,那刀的戾氣竟毫無猶豫地瞬間收斂,變得安安靜靜了。
那把劍就那樣安安靜靜地被阿九握在手裏,一副溫馴的姿態。阿九感受到體內的熱浪漸漸退卻,反而一股溫潤如玉而悠然綿長的氣體由她的右手慢慢注入。
刀的治愈使阿九回複了神誌,她晃了晃腦袋,用左手一把擦掉最點的血。右手將劍橫在眼前細細端詳,她微微聳起鼻子,洋洋得意地笑起來,她素來是這種翹著鼻尖自命不凡地笑法。
他們隻看見那把刀被征服的姿態,卻全然沒有注意到滴落到劍刃上的那細微的血點,折卿不知道,阿九自己也不知道。
他們細細的看著劍,那是一把小臂長短的短劍,劍身爆而輕巧,由靈石玄鐵打造,透著迷蒙的紅光,劍柄上是一朵火紅的血蓮,不同於一般的花朵,這血蓮外形不失秀美,卻透露出一股威嚴與肅殺之氣。
二人皆被此劍折服,心下感歎:此劍果真不虛傳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