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大步走進來,道:“是我,若楹師弟傷好些了吧?”
阿九立馬捂住胸口,做出忍受病痛的苟延殘喘樣子來,可憐巴巴道:“勞煩……勞煩師哥掛念,我的傷……咳咳,我傷的太重,一時半會兒怕是好不了了……咳咳,你,你轉告二位長老,我恐怕還得在這裏多修養一些時日……咳咳……”
來著笑道:“我會把話帶到,師弟放心。”
“折卿……折卿哪裏去了啊?把我,咳咳……把我打成這樣,也不過來看看我。”阿九試探道。
“師哥去盛國了,他跟我說已經告訴過你了啊?想必師弟是上的太早,腦子糊塗忘記了。”
盛國?!
還沒等阿九發問折卿去盛國幹什麼,來者像變戲法兒一般從身後拿出個小籠子,裏麵有一團白色的毛茸茸。
“這是淩晨時候師哥讓我轉交給你的。他說怕你一個人在房裏無聊,便抓了這兔子讓我送來。”
來者將兔子放到阿九手上,阿九抱著籠子,看著又白又蓬鬆的小兔,覺得很是可愛,心情也不自覺放鬆了很多。
“對了師哥,弟子還不知您如何稱呼。”
來者爽朗地笑道:“我叫折木。”
折木?阿九驚喜道:“這麼說,折木師哥是與折卿同輩了!”
“我們都是折字打頭,這問題當然肯定。”
“那你與折卿肯定很熟悉了!快跟我講講他以前的事吧!”
“我十就歲時通過選拔進入漠荒氏族,可是在我們那一輩來之前,師哥就已經生活在北漠了,他比我們都小,可是卻與我們同字輩,對於這些我們很都感到很疑惑,但是也沒人敢去問。”
“為何?”
“他很冷漠,總是一個人坐在高處飲酒,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從來不與其他人交談。我們弟子參與的日常訓練他也從未參與。很快,就有人傳聞,說他是長老年輕時在狼口拯救下來的智障兒。”
阿九不平道:“太狠毒了這些人!”因為太過於激動,她將拳頭重重地砸向離她手裏麵最近的東西,一直與忘記了手裏拿著的是兔籠子。兔子被嚇得上躥下跳。阿九趕緊又去安撫兔子。
“是啊,”折木歎了口氣,“後來便有弟子說,那個智障兒,也敢對他們露出不屑的表情,他也配?於是幾個人暗中策劃要去打他一頓給她點兒教訓。那幾個人四處煽風點火,導致前去欺負折卿的人達到了一百多個。”
“這太荒謬了?完全就是欺負弱小!”
折木輕輕笑了笑,又道:“那些人找到折卿時,他手裏拿著酒葫蘆,一個人在江天閣的頂上,望著遠處不知道在想些什麼。那些人齊刷刷跳上了房頂。還好北漠的房子又打又堅固,以至於江天閣的房頂沒有塌下來。”
“折卿他……不會真的被欺負了吧?”阿九的心忐忑著,揪成一團。
“那一百號人推選出來的大哥首先站了出來,先是對折卿辱罵了一番,然後讓師哥跪下給他們親口道歉。師哥隻是自顧和自己的酒,神情漠然,就像是沒有看見他們一般。幾十個人又和那個所謂的老大罵了一番,言辭極盡侮辱之意,但是師哥仍然不予理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