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卿,你會手把手教學嗎?”
“一對一,嘴把嘴教學。”
折卿勾唇一笑,阿九羞紅了臉。
此時沙漠僻靜處……
“阿楹,把胳膊抬起來!”折卿坐在一旁,嚼著牛肉幹,灌了口酒,嗬斥道。
阿九的內心痛苦到了極點,綠蘿渡習得的功夫以輕盈為主,旨在化影萬裏,無形奪命。然而綠蘿渡的功夫所要求的氣勁跟漠荒比簡直不值一提,漠荒多為男兒,講究拔山扛鼎,力敵萬夫。男子都對漠荒的氣勁要求極為吃力。更別提他一個女孩子了。
阿九汗如雨下,身體疲憊到了極點,但是在折卿一遍遍的嗬斥之下,盡管眼前已經出現了重影,但仍然不得不咬牙堅持。
“這點都不行的話就別想我教你啦!”
阿九看著折卿故意當著她的麵很香地吃著牛肉幹,喝著酒,感覺自己的氣都要被氣炸裂。
“喂!你不是說親自教我嗎!”
“好啦好啦,別生氣啦,你看你姿勢都不對。”
“我不練了!哼。”阿九解下束縛在兩條胳膊上的巨石,朝折卿走去。
阿九拉著他的胳膊,楚楚可憐:“折卿,人家累誒。”
“不行,可別想偷懶!”
“我不管,我也要吃。”阿九索性坐在台階上賴著不走。
“好啦,給你。”
阿九抱著牛肉幹開心的吃起來,“你不是說一對一嗎?”
“你綁著石頭連手勁我如何一對一,我在這裏陪著你都算不錯啦。而且,整個漠荒上下,就沒有像你力氣這麼弱的。若是今後被欺負了怎麼辦?”
“要是被欺負了有折卿在啊!”阿九笑嘻嘻地說。
折卿笑著伸出手將阿九的頭發揉的一團糟,阿九趕緊四處躲閃:“你乖的話一會兒教你‘四殺決’。”
阿九將手中的牛肉幹趕緊塞回了折卿的懷裏,抱著折卿的脖子撒嬌道:“我肯定很認真學的,你快教我吧。”
每每如此,折卿的心就軟下來,她捏了捏阿九的臉,道:“別急。以後慢慢折磨你的還多的是。不僅有‘四殺決’,還有‘空明決’,‘烈槍決’等等,日後再教你獨門‘魂虛決’,‘探淩決’”
“啊?這麼多?”阿九石化。
“跟我在一起就不覺得累了。”
折卿牽著阿九的手將他帶到場地中間。遞給她一把長槍,道:“四殺決一槍斃命,再厲害的人也逃不了四槍。”
說罷,他站於阿九身後,阿九拿起長槍。他輕輕將雙手覆與阿九的雙手之上。阿九感受著他手心的溫熱,心中湧起微瀾般的悸動。
折卿與阿九就這樣日複一日地學習與練習。每日從清晨開始,二人便黏在一起,直至日暮,也不願離開。折卿所交給他的武功當中,猶豫個人偏心,大不乏隻傳內門不傳外門的獨門絕技。
阿九學得快極了,她似乎有與生俱來的武學天賦,這點折卿也暗自驚訝。
折卿每每站於阿九身後,阿九都能感受到他的鼻息與他身體的溫度。這琴的手帶著阿九的手做遍了漠荒武學的每一個動作。阿九記住了她掌心的溫暖,熾熱半分冰冷半分都不是折卿。日後她每每拿起兵器之時,總會下意識地看一眼自己的手,那一眼是濃情,更是與日俱增地對折卿的不滅思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