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阿九換了笨拙的男裝,雙手捧著五個血窟窿的小兔下了樓,她走了很遠很遠,才決定將小兔葬在一顆枯木之下。
此時的折卿打開了窗,他站在窗前,目光追隨阿九的身影移動。眼眸深沉,似乎在思考什麼。
“有事稟告三長老!”樓下洪亮的一聲拉回來折卿的思緒。
“何事?”折卿詢問道,他的聲音與平時說話的聲音別無二致,可通過內力,卻正好清清楚楚地傳到侍衛的耳朵裏。
那侍衛扯著嗓門吼道:“北漠來了要客,兩位長老讓你趕緊和他們一道前去迎接。”
“已知,馬上前去。”
折卿本想著阿九回來自己再動身前往,不然若是她回來發現自己不再,定要到處尋自己。但等了約莫一刻鍾,還不見阿九回來,折卿隻好先往大殿去。
冷凝眉冷蘇眉跟著折木前往廂房休息,剛轉身出了門,便在拐角處遇上了姍姍來遲的折卿。
“師哥,我正準備帶二位姑娘去廂房休息,兩位長老已經回了議事廳。”折木道。
折卿看著眼前的兩位姑娘,皆是冰肌玉骨,出塵脫俗之態。隨二位女子長相極為相似,但神形卻有著千差萬別。
站在前麵的女子身材高挑,體態輕盈,折卿一眼就看出此女乃功夫了得之人,一雙鳳眼透露著沉穩,眼底似乎隱藏著旁人看不見的東西。身穿百花曳地長裙,那繡**真至極,若是身處山清水秀的盛國,必會吸引蝴蝶前來停駐。不過任憑那花如何美麗,風頭卻也不及她盛,她花仿佛陪襯一般,她的自信與高雅讓百花也黯然失色。
側後的女子年齡更小,先前看她走路,下盤不穩,明顯未修習過武學,不過也許正因為如此,她比前麵那女子更多了一份柔和之態。一雙杏眼仿佛一潭盈盈的秋水,眼上細細的黛眉,如同晨霧之中若隱若現的遠山一般。仿佛隻要無心吵你一看,就有無限柔情。穿一件月白色百褶如意月裙,很襯托她白皙的膚色。
兩女子見折卿走到麵前,皆愣住了神,竟忘記了行禮問好。
直到折卿被看得發了毛,不得已問出一句:“不知二位姑娘為何出了神?”
冷凝眉這才如夢初醒一般,急忙行禮道:“凝眉見過公子。”
話音落,冷蘇眉也行禮道:“蘇眉見過公子。”
“這是墜月穀來的客人,為夏融火參而來。”折木在一旁向折卿解釋。
“原來如此,折卿未能按時迎接二位姑娘實屬失禮,不如由我帶領二位姑娘去廂房。”
“那就麻煩師哥代勞了。”折木抱拳感謝,然後轉身離去。
凝眉蘇眉皆是莞爾一笑,道:“那就有勞公子了。”
去廂房的路碩源不遠,說近也不近,冷蘇眉冷凝眉平時注重知識的宴席,自是懂得男女之間的禮數,不會像阿九一樣想到什麼說什麼。折卿也為主動挑起什麼話題,知識在前麵引路。
兩位姑娘皆是踏著不緊不慢地步子,姿態端莊,舉止嫻雅,折卿相信就算是逃命她們也丟不掉那樣的步子那樣的儀態。
不多時就到了廂房,折卿隻一句:“二位姑娘好好休息。”便急匆匆地離開了。
自己離開多時,阿楹一定著急了。折卿在心中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