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天剛剛亮,阿九便被樓下吵吵嚷嚷的吆喝聲吵醒。
她揉著眼睛打開窗戶往下瞧,從街北到街南全都呈現出一片欣欣向榮的景象,雕梁畫棟的高閣,飛簷流角的房屋,還有河畔紅柱綠瓦的亭子,無一不讓阿九驚歎。
街道旁,格式攤販擠滿了街道,阿九閉上眼睛吸著鼻子使勁嗅,聞到了各式各樣新奇的味道,攤位上藍色綠色黑色的頂棚一片一片地連在一起,如同雲一樣。不絕於耳的吆喝聲潮水般地起伏,人們提著各式各樣的籃子、背簍,在寬闊的街道上擁擠著,摩肩接踵,大人歡快地走,步履輕盈;小孩兒連蹦帶跳,活潑可愛。
阿九歡快地跑到折卿的房裏去找他,一如往昔她看見新鮮事物的興奮地樣子,她剛要伸手打開折卿的房門,布料門“吱呀”一聲從裏麵被折卿打開了。二人先是愣了一愣,然後是相顧無言地笑了起來。
“折卿,我們快下去吧!外麵可熱鬧了!”阿九的眉眼之中洋溢著歡笑。
“阿九!都是大姑娘了,怎麼還穿著褻衣到處跑。”折卿無奈道:“你趕緊洗漱,一切整理好了了我急帶你出去玩。”
“好啊!”阿九蹦跳著回了房間。
折卿站在房門外等她,心中卻屢屢有了些憂愁,從漠荒逃出來時太急,未帶出櫃子裏的金子,僅僅帶有身上的一些碎銀,如今這麼多天過去了,身上的錢也換的差不多了,今後還要在盛國待這麼久,什麼法子才能弄到一點錢呢?
正想著,阿九已經整理好了一切幹淨利落地站在折卿麵前。
“接下來我們去哪裏呢?”
“去當鋪,弄些銀子。”
阿九心中奇怪著,本想問一問,但是看著折卿身後的八個裝滿衣服的大包裹,仿佛瞬間明白了點兒什麼,於是不再多語,隻是跟著折卿後麵邁著還誇的步子走了。
他們二人經過一次詢問路人,終於找到盛京最大的一家當鋪“萬源坊”,阿九駐足在門外,便被那高大華美的外形所震撼,房屋高聳,鴟吻上雕刻了各式各樣的聚財靈獸,活靈活現。阿九正感歎著,折卿左腳已經邁了進去,阿九趕忙跑過去跟上。
著萬源坊看上去財大氣粗,那一把年紀的幹癟老頭兒坐在櫃台,看樣子是展櫃了,他也是一副鼻孔看人的模樣。阿九看他這麼對折卿,真想上去給他幾拳。
“這個能當多少銀兩。”折卿扯下腰間的那一塊月形血玉,遞給掌櫃。
掌櫃一那拿玉,瞬間眼睛冒出了金光,臉色也瞬間變成衣服討好的模樣,畢恭畢敬的伸出手去接,眼睛就沒從玉身上挪開過,還一邊嘖嘖稱讚道:“這可真是個寶貝!”
阿九見此,趕緊閃過去,一把奪回了玉。那掌櫃看見自己剛接到手的玉被人搶了去,嚇傻了眼,口中驚慌無措地“啊”了一聲。
“折卿!不行,你別老打自己的注意,著玉不能當。”
“阿楹,這玉我留著也沒什麼用處,不如典當了換錢。”
掌櫃的已經嚇得渾身癱軟,那二十出頭的小妾攙扶回到了太師椅上坐著,然後拿出了救心丸灌下,“誒喲我的小姑奶奶!東西可不是這麼拿的,這要是被搶了我怎麼賠得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