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本來還有所顧忌,但是一聽眾人竟然知道他們臥底在漠荒,又打探到了折卿的下落,他一想,似乎是有十餘天沒有在漠荒看見折卿了,心裏直直感歎自己的失職。同時,她已經完全信任阿九了。
“那接下來怎麼辦?”
阿九揚起臉,一臉鄙視的神情,她道:“趕緊回去打探折卿去盛國到底是為了何事,明天後到此接頭稟報於我。”
“明天?我傳情報後回去最快也要一天的時間,這怎麼來得及?”
“愚蠢之極!”阿九揚起手又給了那人一巴掌,“這當然是主子的意思,你自然是將情報交給我,然後趕緊回漠荒打探,不然我在這裏等你幹什麼!?這是主子的意思,你想忤逆不成!”
“不敢不敢。”那人趕緊低下了頭,然後環顧四周,確定環境安全後,才對阿九耳語道:“兩位長老抱恙,現在正是千載難逢的攻打漠荒的好時機!”
阿九驚訝得瞪大了雙眼,說不出話來。但是她努力做出一副平靜地樣子,道:“我自會一字不差稟告主子,你先回漠荒,明日此時在此接頭。”
“是。”
那人回頭找馬,隻見平日裏與他朝夕相處,馴服聽話地馬兒卻不知去了何處,那馬經過最好的馴馬師的調教,絕對不會亂跑。他的心中頓時起了懷疑,兩手發力,呈鷹爪狀,直朝阿九的麵門而去。
但是已經晚了,折卿從他後麵如鬼魅一般閃出來,隻一掌,那力道已經震碎了他的五髒六腑,那人直挺挺倒下去,鮮血從嘴角流出。
阿九害怕她還有一絲活氣,又拿出袖子裏的短刀,朝他的心髒用力刺了一道,直接刺透了他的身體,這才放了心。
“大事不好了,折卿!”
“他說什麼了!”
阿九將那人的原話一字不漏地說了出來,折卿的臉色立馬變為黑灰。
“我們趕緊回漠荒,漠荒恐怕還有其他的內應,這事情很重要,傳到宮裏的辦法多得是。我們趕緊回去,說不定那邊過幾天就已經開始行動了!”
“嗯!”阿九重重地答應下來,“我看那匹快馬正好!馬呢?”
折卿從樹叢後麵牽出馬兒來,兩人一躍而上,不惜晝夜,不管晴雨,如同赴死一般,朝漠荒跑去。
無奈此地離北漠實在太遠,剛剛快要到一般路程的時候,那馬兒卻忽然到底,痛苦地抽搐了一番。他在用盡全身最後一絲力氣之後終於永遠的閉上了眼睛。
兩人見馬已死,果斷拋棄了馬,改用輕功前行。隻可惜已經快要入冬了,漠荒的沙地實在冷得出奇,兩人一部分的體力轉化為得意保溫的能量,在飛了多半的路程之後,終於體力不支。於是兩人找了一塊大石頭,在石頭下癱軟地躺下了。
此刻東方已經漸漸地露出了魚肚白,一絲絲晨曦微光慢慢地灑滿天幕。不一會兒,太陽升起來,那沙地吸熱燙得如同火爐一般,再也不能使人駐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