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我爸也來看我了,他氣急敗壞的指著我說,我為什麼心腸這麼歹毒,他說就讓我等死吧,他不會姑息養奸,他沒有辦法為一個殺人犯說話。
我一句話都沒有說,隻是覺得他一夜之間白了頭的樣子特別憔悴,讓我心痛。
派出所的拘留室裏其實倒是很安靜,沒有人打擾我,我可以很清靜的想一些事情,如果在這裏麵待一輩子,也是一件不錯的事情,我現在孤身一人出去,馬上會被那些人撕成碎片。
林明澤趕來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了,他隔著鐵欄杆緊緊的抓著我的手,非常激動的問我為什麼出了這麼多的事情一直都瞞著他,那輛車為什麼會停在那裏不開回去,我到底都做了些什麼?
我很平靜的看著他,安慰他不要為我擔心,所有的事情警察都會查明的。
可他卻躁動不安地搖頭,問了我一句讓我心底發寒的話,“我剛才聽他們說了,這件事情也跟單琰有關是不是?你一直跟我說你沒有跟他聯係,但並不是,你騙了我對不對?”
我看著他無言以對,我撒的謊到今天就徹底打了我的臉,我什麼都不想說,保持沉默就夠了。
林明澤真的是對我很失望,他是律師,但他並沒有說“別怕,我一定會全力以赴的保護你”,就像上一次麵對李族長案子的時候,因為我已經不值得他保護了。
深夜,我躺在簡易的床上看著天花板發呆,單琰也是想要害死我,他跟他們是一夥的是嗎,把我設計成一個殺人犯,這也是他走到一步棋。
眼淚順著眼角滑落下來,冰涼刺骨,都已經夏天了,為什麼還這麼冷?
我在拘留室一直呆了三天,再也沒有人來看我,連警察都沒有再跟我說什麼,或許吧,他們已經聯手安排好了一切的證據,將我送上斷頭台。
我的存在對於他們來說已經沒有任何意義了。
黃昏的時候,我剛好靠著牆打盹,門忽然打開了,一個民警匆匆走了進來,我睜開眼睛卻看到了另外一個人。
“你來幹什麼?”我驚得睡意全無,雙手微微握緊拳頭,怒視著朝我走過來的單琰。
他麵無表情,一把抓住我的肩膀將我拽了起來,他用力過猛,我隻感覺肩胛骨都快被他捏碎了。
“你到底想幹什麼?”我使勁地推搡著他,卻被他緊緊環住了腰,我的身子緊緊的跟他貼在一起,動彈不得。
“你到底要幹什麼,送我上刑場嗎?”我冷笑著,卻被他飛快地拖著,朝派處所門口走去。
“保釋”,我腦子裏飛快的閃過這兩個字,他現在保釋我,然後送我去他們自己的“法庭”宣判,一定是這樣的。
人類的法律對於他們來說都像判得太輕了,像我這樣一個人就應該被送到地獄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