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一看見她來了,拽著她連忙往手術室跑還大聲喊:“醫生,醫生,趕緊手術。”
自從到了醫院,釋微就沒有開口說過話,看著粗粗的針頭紮進自己的靜脈,釋微躺在床上,目光呆滯的看著雪白的天花板。
從手術室出來,釋微一個人默默的背上書包離開,父母雙方沒有一個人留意到她離開。
正處於盛夏時分,校園裏綠樹成蔭,時不時的有幾聲蟬鳴在渲染著盛夏的氣息,早上第二節的體育課上,同學們三五成群的一起做著運動,有的打羽毛球,有的踢毽子,有的嘻哈打鬧,顯示著他們的青春活力,隻有釋微一個人穿著長袖臉色有些泛白,靜靜的坐下樹下,似乎樹上偶爾鳴叫幾聲的蟬也能打擾到屬於她的安靜。
此時的驕陽雖然沒有中午的日頭毒辣,但是穿著短袖的同學也有些冒汗,所以此時穿著長袖的她與周圍的一切格格不入,但是為了掩蓋手臂上因為抽取幹細胞而留下的針眼印記,釋微隻能如此。
“釋微,小心!”隻聽見不處遠處籃球場上的江毅彬大叫了一聲,還來不及反應的她,就被籃球重重的砸到手臂,疼得她眼淚幾乎都要出來了。
江毅彬連忙跑過來,關心的問:“釋微是不是球把你砸傷了?”
就在江毅彬跑過來的同時,周圍的幾個女生也開始嘰嘰喳喳,說:“瞧她那柔弱得像林黛玉一般的樣子,八成是在江毅彬麵前裝的。”
“我看也是,一個籃球能砸多狠?裝得真惡心,也就隻有我們善良的毅彬才被她騙。”
釋微聽著這些謬論臉色更加的蒼白了,她勉強的笑著對江毅彬搖搖頭,輕聲說:“我沒事。”
“我看看。”江毅彬不由分說的拉過釋微的手,捋起式微的衣袖,卻看到她青一塊紫一塊的手臂上還有針眼的痕跡,他頓時黑了臉,問:“這是怎麼回事?難道你家還有滿清十大酷刑?”
由於江毅彬的聲音有些大,引得周圍的同學紛紛投來探究的眼神,釋微眼神一暗,趕緊抽回自己的手,放下衣袖低著頭走開了,江毅彬卻跟隨在後麵不依不饒,非要打破砂鍋問到底不可。
“你到底怎麼回事?”釋微越走江毅彬就越在後麵攆得緊。
看著周圍的人竊竊私語,釋微的耐性用光了忍無可忍的回頭對著江毅彬大聲說:“關你什麼事呀?要你管!”
此話一出江毅彬的麵子上也掛不住,自然是站在原地沒有再跟上去,可是看著她離去的背影他心裏仍舊有很大的疑問。
下午,釋微接到媽媽打來的電話,說釋蘭又進醫院了,課間就請假去醫院了,恰巧學校組織同學們聽《真愛生命,遠離毒品》的講座,講座上播放了一組圖片,其中有一張是一個人用針管在自己手臂上注射毒品的圖片,想起釋微手上青一塊紫一塊的針眼,還有釋微平時總是泛白的臉,江毅彬心裏不免的將釋微對號入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