釋蘭的眼神立刻變得有些機警的看著釋微,心怕她說出什麼。
釋微的眼神暗了一下,然後抬起頭笑得沒心沒肺的說:“我喜歡XX西餅屋的慕斯蛋糕,想讓你帶些給我,還有,我上次送你的那盆花,反正你不養也一並帶過來給我吧!我一天不見花啊草的心裏不舒服。”
“好,我現在就去。”陸子昊說完就拉著釋蘭走了,釋微整個人無力的靠在床頭上,呆呆的,就差一點,隻差一點點就挑明了,不過現下既然天意如此就把這份感情藏起來吧。
不一會兒,釋蘭去而複返,她直勾勾的看著釋微說:“微微,我離不開子昊,他現在是我活下去的動力,你如今也有男朋友了,希望你和他保持距離。”
釋微看著釋蘭半天才說:“我知道了,我就算再不濟,別人碗裏的菜再怎麼合我胃口,我也伸不出筷子到別人碗裏去夾。”這一次她沒有反駁而是異常的順從。
釋蘭驚愕的看著釋微,釋微對上她的雙眼又說:“如果沒什麼事你回去休息吧!我也累了。”
自從這之後,釋微每天都有意無意的避開陸子昊,躲在暗處看著如膠似漆的陸子昊和釋蘭,釋微的心雖然依舊隱隱作痛但是卻沒有了奢望。
釋微在移植手術的前一天,臨睡前,釋微去了釋蘭的病房,原本是想找爸爸談談,希望移植手術之後他可以送她出國,她可以接受出國後可以自己打工賺錢養活自己不要家裏一分錢,也可以接受每當釋蘭需要的時候第一時間飛回來抽取造血幹細胞給釋蘭,甚至可以接受更多,但是一定要出國,一定要遠離C城。
誰知道卻意外的聽到釋蘭對陸子昊“子昊,等我明天移植了微微的肝髒後就可以恢複健康了,我就可以天天彈琴給你聽了……”
這一句話深深的刺痛了釋微,這是姐姐該做的事嗎?為何這般的理所當然?不僅要自己一半的肝髒還要在移植了她的肝髒後和她喜歡的人天天在一起,那麼她呢?
釋微再也聽不下去了,轉身失魂落魄的回到自己的病房,卻看到媽媽在自己的病房裏坐著等自己,釋微走過去還未站定。
“釋微,你能不能跟我解釋一下這是什麼?”鍾麗萍把釋微的日記“啪”的一聲摔在冰涼的玻璃桌上。
釋微看著自己的日記,臉一瞬間變得煞白。
“我想來想去,我想不出你不樂意救你姐姐的原因,我看到你的日記我才知道,你喜歡陸子昊,你以為你不救你姐姐陸子昊就會喜歡你?你做夢!你也不看看你和釋蘭的差距有多大!我敢肯定就算沒有你的姐姐陸子昊也不會喜歡你的!”鍾麗萍用手指猛戳著釋微的頭說。
釋微低下頭眼淚止不住的流下來,她定定的看著桌子上的日記,那本小巧的日記本的邊角已經不再平整,那是她常常翻動的痕跡,原本早就把這份心事深埋不再奢望,可是如今卻被人挖掘了出來連埋藏心底都不允許,她感覺委屈的說道:“我沒有說過不救她你們也沒有給過我機會讓我說什麼,我更加沒有因為子昊哥哥而不去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