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錯的是我,什麼都是我的錯,你要是這麼恨我,那你就盡管折磨我好了,要打要罵隨便你,你們所有人都說我害死釋蘭,可是我壓根就沒有想過要她死,我隻是想趁我自己還健康的時候出去走走,誰知到我移植了肝髒給釋蘭後會怎樣?你們總是釋蘭釋蘭,可曾有人想過我的感受,但凡一點點,可是你們沒有,壓根就沒有!”釋微第一次對著陸子昊如此的大吼,以前就算抬杠會被氣到也不曾如此。
陸子昊一時之間被釋微這樣怨氣滿滿的發泄給弄得愣住了,久久不知怎麼回應,隻能呆呆的看著她,不可否認他的心裏動搖了,動搖了四年來對她的埋怨,對她的恨,語氣說是恨還不如說是念想,但是怎麼可以,他不可能在短短幾天顛覆自己認定了幾年的事情,所以陸子昊臉一沉說:“你少在我麵前裝可憐,我不會上當的,你之前就裝出一副順從要救釋蘭的樣子,結果手術前一天你就逃了,你這就是明擺著想害死她!”
“是,是,是,你們說什麼都對,那麼請問你現在要怎麼懲罰我?”釋微有些激動。
“釋微,你應該聽說過惡人自有惡人磨嗎?我要是沒有再碰到你或許你這輩子都可以跟江毅彬幸福的在一起,但是你不幸運被我遇到了,你讓別人不幸憑什麼你可以幸福的過日子,你休想!”陸子昊上前一步揪起釋微的手臂,惡狠狠的說。
“陸子昊!折磨人也該有個限度不是嗎?你憑什麼調查我?”釋微不可置信的睜大眼睛看著陸子昊,他怎麼知道自己和江毅彬一起離開的?難道他調查自己?那這次相遇是意外還是?
陸子昊冷笑:“調查,嗬,我需要麼?你以為你和他一起離開C城會沒有一點風聲?他可是江氏集團的少東!”
“什麼?”釋微突然覺得自己對於江毅彬的了解少得可憐,她知道他衣食無缺卻不知道他那麼的有背景,居然是C城裏的名企的少東。
“怎麼?你想說你不知道?釋微,我早該看出你是一個善於偽裝的人!你先前口口聲聲的跟釋蘭說喜歡我,結果卻跟江氏集團少東在一起曖昧不明,心口不一虛偽至極!”陸子昊渾身上下透露著暴戾之氣。
釋微想說不知道,可是如今她怎麼說他都不會相信她,她何必浪費口舌解釋,所以釋微幹脆順著他的話說:“對,在你們麵前我是偽裝的,全部都是虛情假意,我恨釋蘭,所以拿你當了我想害死她的借口,我自始自終隻有對江毅彬是一片真心,我喜歡他溫柔體貼,喜歡他的家世背景,它可以讓我遠離你們這些噩夢……”
釋微還沒有說完就被盛怒之下的陸子昊扇了一巴掌,釋微捂著臉怔怔的看著他,她知道他很生氣卻沒有想過他會動手打她,原來他,早就不是她心裏的那個子昊哥哥了。
陸子昊看著釋微定定的看著他,眼裏的情緒萬千最後都變成了失望,他自己也愣住了,他沒有想到麵對釋微自己的冷靜不翼而飛,居然被她一襲話弄得失去理智,在聽到她說他是她的噩夢而她喜歡江毅彬的時候他就忍不住動手打人。
“釋微,這些都是你自找的,我絕對不會讓你們在一起的。”陸子昊扔下這麼一句話落荒而逃了,其實他也不知道為什麼,就是想分開她和江毅彬。
釋微看著他離去,整個人都陷入了無助之中,是的一如他所說,一切都是她自找的,如果她沒有愛上他,而是愛上對自己一直溫柔體貼又百般憐惜的江毅彬,那她現在是不是就不會這樣了。
釋微從醫院出來,進了超時隨便買了些餅幹和方便麵,回到公寓打開門,釋微在黑暗之中摸索不想開燈,任由自己淹沒在黑暗之中,此時的她有了一種:打開門聽到的是屬於別人的喧嘩,走在擁擠的街道上感受的是來自別人的熱鬧,而自己關上門和走在街上都一樣,一樣的形影單調。
“叩叩叩!”在黑暗之中的釋微聽到有人敲門的時候,心裏本能的驚了一下,這麼晚了誰會來找她?陸子昊?
釋微不由主的走到門邊,猶豫了半天鼓起勇氣打開貓眼看了看,看到的是一臉憔悴的江毅彬。
釋微驚訝的打開門看著江毅彬問:“毅彬,你怎麼……”
“微,我很累。”江毅彬一看到釋微整個人緊繃的神經都鬆弛了下來。
看到江毅彬時差還沒有倒過來疲憊不堪的樣子,釋微心一軟,扶著他到自己的房間躺下,對他說:“你先睡一覺,有什麼話都等你睡醒了之後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