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過身的釋微驚呆了,她愣愣的看著站在自己麵前陰沉著一張臉的陸子昊,他是從什麼開始站在她身後的,為何她一點都沒有察覺,看著陸子昊這樣陰沉的樣子,釋微心裏竟然會有種想逃的衝動。
“釋微,你怎麼在這裏?你不是說這輩子你不會回C城的嗎?怎麼?現在改變主意,想回來向還沒有走出傷痛的人顯示你現在的幸福,優越?”陸子昊冷聲問。
釋微一時之間竟然不知道該如何回答他,她從來都不知道原來他說話可以尖酸刻薄到如此地步,釋微不想和他糾纏便默不作聲的轉身想走另外一個相反的方向。
陸子昊卻往前跨了幾大步,伸手一把把釋微牢牢地的抓住,低頭看了看釋微腳上還沒有來得及換下的家居拖鞋,嗤笑著問:“怎麼?現在就走,不留下來欣賞一下你刻意造成的後果?你不是著急驗收成果到連鞋子都來不及換嗎?就這樣走掉不覺得可惜?”
“陸子昊,放開我。”釋微吃痛的掙紮著,心裏又怕病房裏突然出來的吳媽或者爸爸會看見她,所以心裏焦急得就像熱鍋上的螞蟻一樣。
“怎麼?怕嗎?怕被釋伯父知道你回來了所以不安嗎?原本釋伯母的病情已經穩定了些不可能自殘,你一回來她就自殘,你到底對她做了些什麼?你害死自己的親姐姐還不夠還要害死自己的母親嗎?”陸子昊慢慢的逼進,釋微退到了牆根沒地方可以退的時候,陸子昊高大的身軀又走近了些,弄得釋微有種無比的壓迫感。
“陸,陸子昊,我沒有,請你不要總是用你以為的一切來給我定罪,我承受不起。”釋微捂住自己的胸口,微微的喘息著,感覺這種壓迫感讓她快要窒息了。
“哼!你沒有?這話誰信?你一出現原本病情有所好轉的釋伯母病情就加重了,你說跟你沒關係,難道就這麼巧合?”陸子昊死死的扣住釋微的肩膀說。
釋微有些奔潰,他從來都不相信她,從來都沒有,她閉著眼有些痛苦的吼:“沒有,沒有就是沒有,反正我怎麼說你都不信,既然你已經定了我的死罪又何苦還要來找我逼供!”
“逼供?釋微你不覺得你的言論很好笑嗎?對你我何必逼供,像你這樣的人明眼人一眼就知道怎麼回事了,我何必!”陸子昊看著她,眼裏飄過一絲輕蔑。
釋微愣愣的看著陸子昊的冷臉,他所說的一字一句都擊打著她的心,最讓她受不了的是他那仿佛對她說著你不用狡辯我已經看透你了的表情。
釋微腿有些發軟,身子一晃沒有站穩,陸子昊卻在這時候突然放開自己緊扣住釋微肩膀的手,冷眼看著她跌到在地說:“釋微,不要對我裝出一副柔弱的樣子,特別讓人惡心,對你我不會再心軟了!你根本就不值得。”說完毫不猶豫的離開了。
釋微扶著牆壁慢慢的站起來,此時的她流不出眼淚也不知道該怎麼發泄心裏的悲傷,自始至終她在他的心裏都是那般的不堪,那她傻乎乎的對他長達十幾年的愛戀算什麼?對他的感情占領自己的青蔥歲月還侵占了現在,然後現在這一切的存在就像一個冷笑話一般,讓人哭笑不得。
釋微心力交瘁的走出醫院,打算回去收拾東西馬上搬離陸子昊家,她站在路邊等車的時候,釋微發覺有站在自己旁邊的女生定定的看著自己,她和那個女生對視,覺得很眼熟,一時之間又想不出是誰,於是兩人就這樣對視著。
那個女生有些結巴的看著釋微試探著叫了聲:“釋,釋微?”
“額,你是?”釋微知道對方一定是熟人,否則怎麼可能叫得出她的名字。
對方有些虛弱的笑了一下,然後開口說:“我是盛夏,你可能不記得我了,我們見過一次麵。”
釋微想起來了,是那個喜歡江毅彬的小女生,隻是她隻記得她的名字卻不記得她的樣子了,釋微也回了她一個笑容說:“盛夏,你記性好好,居然還記得我的樣子。”
“嗬嗬……”盛夏苦笑了一下,不是她記性好,而是她始終記得那一年她親眼看見的他喜歡的女孩子的樣子,是自己永遠變不成的樣子。
“你怎麼了?”釋微看著盛夏的臉色不太好出口關心道。
“沒事,隻是有些低血糖,你是和毅彬哥一起回來的嗎?”盛夏試探著問。
“不是。”釋微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