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子昊聽了鍾麗萍的話,和釋國強對視了一眼瞬間明白了釋微為什麼哭,他走了過去用力拉開釋微的手,看著釋微哭得通紅的鼻子和眼睛,伸手愛憐的幫她拭去淚水說:“小丫頭,不要哭,不哭。”
釋微雖然有那麼兩秒鍾沉浸在他的溫柔裏了,但是也隻是那麼一兩秒她就恢複了清醒,她推開陸子昊的手嘶啞著聲音說:“你們都走開,我要見江毅彬。”
“不許你去見他!他把你害得小命都差點沒有了可是人呢?到現在也沒有見到人影!”釋國強生氣的大聲說,想到釋微昨天在手術台上臉色因為失血白到幾乎透明他就一陣心悸,差點他就又要白發人送黑發人了。
“我要見他!”釋微倔強的說,她忽視掉陸子昊忽視掉釋國強,一意孤行的要見江毅彬,如果就連唯一對她好的江毅彬都自始自終不屬於她,那她該怎麼辦?何處是她釋微的歸途?
“不許!”釋國強看見釋微這麼堅持心裏也動怒了。
“我要見他!”釋微掙紮著起來,因為她的掙紮而扯痛了大腿的傷口她也沒有在乎,因為現在的她要弄清楚盛夏和江毅彬的事情,她沒有忘記昨天她聽到江濠景說的,盛夏肚子裏的孩子是江毅彬,她要弄清楚這件事情,她要弄清楚自己做了些什麼?搶了別人的幸福,居然答應了別人肚子裏孩子的爸要和他結婚相守一輩子?
“釋微,你冷靜點!”陸子昊看到釋微這樣子一個勁的想見江毅彬,心裏一窒,他的小丫頭終於眼裏再也看不到他了嗎?現在的她心裏就隻有江毅彬了嗎?那他呢?
“對呀!釋微,你冷靜點!那個江大少他,他還沒有醒過來!”薑東臨見情況不妙一咬牙說了個謊言,其實江毅彬一早就醒來了,隻是他說他心裏很亂不知道怎麼麵對釋微,所以拜托薑東臨來看看她。
“盛夏呢?”釋微眼睛盯著天花板看不出情緒的問。
“她,她也沒事了,就就是醫生說要靜養,所以你們也不方便見麵,你也剛醒我給你放你幾天假,所以你好好休息,其他的等養好身體再說,那個我公司還有事先走了。”薑東臨的後背沁出冷汗,他隨便找了個借口搪塞釋微,他才不要安排她們兩個見麵,這兩個人都是從鬼門關走了一趟的人,要是因為心情不悅什麼的有個三長兩短他可就真的是罪過了,所以他著急的想要腳底抹油。
“等一下,回答我最後一個問題,盛夏的孩子是不是江毅彬的?”釋微不傻,她推算出盛夏的懷孕的大致日期,那時她剛回國,和江毅彬正在冷戰。
然後釋微此話一出,一屋子所有人除了釋微是看著天花板的之外其他人都死死的盯著薑東臨。
“這個……”薑東臨吞了一口口水,吞吞吐吐的半天說不出個所以然,他是知道事實,可是他不知道該不該說,而且現在這幾雙眼睛都盯著他讓他真的覺得壓力好大,他真的讀不懂他們眼神透露出來的意思是要聽真話還是假話。
“說實話吧!反正瞞不住的,不是嗎?”釋微輕顫著聲音說。
薑東臨看著釋微無力的說:“是。”
聽到他的回答釋微閉上了眼睛,眼角滑落了淚水,原來因為她的關係扼殺了一個未出世的孩子……
突然釋微放肆的大哭起來:“我到底都做了些什麼?”釋微一邊哭一邊想要褪下手上江毅彬親手給她戴上的戒指,釋微哭並不是因為江毅彬和盛夏的關係,而是因為她狠狠的傷害了盛夏,她在盛夏麵前和江毅彬出雙入對,她覺得現在的她宛如當時的釋蘭,而現在的盛夏就宛如當年的自己,她突然覺得自己和釋蘭真不愧是親姐妹,因為她們真的好像,都是那樣的傷害了別人卻不自知,把自己的幸福建立在了別人的身上……
看著如此失控的釋微薑東臨心裏很納悶的悄悄走出了病房,他之前怎麼沒有感覺釋微有多喜歡江毅彬,可是現在看著情形似乎好像釋微很在乎江毅彬,可是為什麼他就是覺得怪怪的?
釋微越想拿掉戒指手上的戒指就越緊越拿不下來,釋微就越失控大哭,鍾麗萍見狀哭倒在釋國強的懷裏:“國強,怎麼辦啊!蘭蘭她……”
釋國強一邊安撫著鍾麗萍一邊用深邃的眼神看著釋微,眼裏寫滿了無奈,他以為釋微愛極了江毅彬,他對江毅彬了解不深如今又聽到這樣的消息,難免會覺得江毅彬是個典型的敗家富家少爺,對他更是沒有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