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主任……”白微微順勢一頭紮進陸子昊的懷裏,死活不願意離開陸子昊的懷抱,小聲的嚶嚶哭泣著,可是她的眼神卻閃著心思得逞的光亮。
“怎麼樣?有沒有受傷?”陸子昊見白微微哭得厲害以為她受傷了,於是想也沒有多想直接把她抱上陪護床上,查看著她的手腳,看看她有沒有摔傷。
可是釋微卻在這時候爬了起來,二話不說就往門邊走,釋微拚命的盡自己最大的努力一步一步往前走,顧不上自己的腿上的傷口隱隱作痛。
陸子昊見狀連忙一大步跨過去大手一伸拉住釋微的手臂卻不巧大手剛好落在釋微被皮帶抽傷的傷口上:“你去哪?”
釋微因為突然而來的疼痛重重的倒吸了一口氣,發覺釋微不對勁陸子昊低頭一看看見自己不留神又差點傷了釋微不禁有些懊惱,他連忙放開自己的手說:“對不起,我……”
“走開!”這是釋微再次醒來後對著陸子昊說的第一句話,語氣冰冷到了極點,仿佛就像對他已經不再有任何一絲留戀。
“你要去哪裏?去找江毅彬嗎?”陸子昊一時之間脾氣也被釋微給激了出來。
“你管不著,你管好你的嬌弱的蘭花就好,像我這樣的野草不勞你費心!”釋微還記得以前陸子昊曾經跟她說過的比喻,他說釋蘭人如其名嬌弱如蘭,而她就像寶石花一樣,釋微知道他從來喜歡的就是像釋蘭嬌如蘭花一樣的人,沒有了釋蘭還有眼前的白微微,就算沒有白微微也會有其他這種類型的女孩子出現,可惜她這輩子都無法變成那樣的人。陸子昊一時之間無從反駁,因為這句有點耳熟的話,貌似是出自他口,他曾經這樣比喻過釋蘭,可是他也沒有把她說成野草啊!陸子昊想去拉釋微的手卻被釋微躲開了。
陸子昊看著釋微如此的抗拒自己,心裏頭很不是滋味,破天荒的第一次他想在釋微麵前跟她解釋些什麼:“小丫頭,不是你想的那樣,我……”
“怎麼覺得現在的我也會讓你有保護欲是嗎?因為現在的我是一個可憐蟲,可是你別忘了就算我再怎麼可憐我也不可能像她那樣,我天生就性子烈,學不會她的溫柔。”釋微看著他還沒有等他說完就開口冷冷打斷了他的話,她口中的她指的正是釋蘭,而陸子昊自然也是知道的。
就在這個時候白微微弱弱的聲音插了進來:“我是不是做錯什麼了?害得你們吵架了,我不是故意的。”
釋微冷冷的看著她,就是這樣的眼神和語氣,跟釋蘭如出一轍,當時釋蘭也是這樣的語氣和眼神看著她說從來都沒有想過要傷害她,結果卻傷了人卻還不自知,一如現在的她也是如此,傷害了盛夏自己卻還不知道,霸占了盛夏卻還在她麵前那麼理所當然的和江毅彬在一起,釋微有些厭惡白微微也有些厭惡自己。
“陸子昊,在我還能控製我自己的情緒的時候,請你做出一個選擇要麼你們兩個離開,要麼我離開,你二選一,如果要不然待會我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會發狂成什麼樣子,會做出什麼事情。”釋微回頭對著陸子昊一字一句的說。
“陸主任,我,我先回去好了。”白微微跌跌撞撞的站起來,淚眼汪汪的樣子就像個隱忍委屈的小媳婦一般,這樣的白微微讓釋微心裏更厭惡,剛才她隻是輕輕的以對白微微就跌到在地上的時候她就知道白微微是裝的,現在看來白微微不隻是裝而且很會裝!
“我送你回去!”陸子昊也生氣了,他上前扶起白微微離開了,釋微麵無表情的看著經過她身邊時白微微投來的示威一樣的眼神,釋微搖了搖頭,她肯定白微微又是一個因為陸子昊而敵視她的人,可笑的是人家早就已經訂婚了,與其來敵視她這個無關緊要的人,還不如去看一看能不能比得上他的未婚妻。
終於又剩下她一個人了,其實她本來就應該一個人不是嗎?之前以為江毅彬會在自己身邊其實不過是鳩占鵲巢罷了。
釋微扶著牆慢慢的往前走去,她到醫院前台去詢問了一下盛夏所在的病房便直接過去了,然後當走到病房門口的時候釋微卻怎樣也下不去手打開房門,她再也無法像之前那樣坦蕩蕩的出現在盛夏麵前了,所以釋微隻能透過病房門上鑲嵌著的玻璃往裏麵看,她看見盛夏擰開一瓶藥胡亂的吞下,釋微的眉頭擰在了一起,醫院給的藥不是每天都是護士按時配好然後送過來的嗎?盛夏手上怎麼可能有一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