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幕(1 / 2)

陸子昊跟著蹲在釋微旁邊看著那株爆盆的子持蓮華對釋微說:“這株寶石花是你送我的,本來我也一度覺得它活不下去了,可是沒想到把它移出來了之後它自己反倒活了起來,然後我開始學著去種寶石花,幾年下來它就變成這麼多了。”他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因為他也不知道為什麼一開始很討厭這株寶石花因為看見書桌旁的寶石花後來卻又悉心的照料甚至去請教別人怎麼種植。

“你種的不錯,這母株看起來快要開花了。”釋微若有所思的說。

“開花不是很好嗎?”陸子昊笑了,釋微看呆了,這樣讓人感覺如沐春風的笑容她有多久沒有看到了?隻是無論是小小的她還是現在的她依然對這樣的笑容毫無抵抗這個讓人如沐春風的笑容,釋微常常在想如果初見他沒有笑得這麼和煦也許她就不會喜歡上他了,那麼接下來是不是也不用遭受這麼多的罪?釋微發覺自己盯著陸子昊看的時間有點過長,連忙低下頭繼續看著那株將要開花的子持蓮華,她沒有說,子持蓮華一旦開花母株就一定會死亡,一如那些隻有開始沒有結局的愛戀一般。

陸子昊沉浸在那株寶石花就要開花的喜悅裏,他覺得似乎連上天都在告訴他還有機會,於是他開口說:“我覺得我們也會像這株寶石花一樣,經過之前種種終究能夠盛開的。”他沒有看到釋微聽了這句話後眼裏的落寞神色,他以為他和釋微也會像這株寶石花一樣開花結果,是一個很好的預兆,隻是他忘了每一株多肉植物的寶石花都有自己的名字,他不知道眼前這株叫做子持蓮華的寶石花開花就意味著死亡。

“年年歲歲花相似,可惜隻是相似而已,終究是不一樣的。”釋微盯著眼前的兩株子持蓮華喃喃自語,就是這麼一句喃喃自語進了陸子昊的耳裏卻讓他心慌了,似乎一切不會如他所想的那麼如意。

釋微緩緩的站起來說:“時間不早了,我想回去了。”

陸子昊伸手拉住釋微的手,很輕很輕的問了句:“釋微,以前我是當局者迷,連自己喜歡你都不知道,我現在清楚了,是不是就隻能是局外人了?”釋微,他很少這樣叫她,如今這樣叫她總感覺隱隱約約蘊含著些什麼。

聽到喜歡兩個字的時候,釋微的心湖像是被人扔進了幾顆石頭一樣“咚咚”的響了幾下,然後就隻剩下一圈一圈的漣漪慢慢的蕩漾散開,漣漪波及的麵積越來越大,到最後幾乎快要吞噬了她。

僵持了一會釋微平靜的問:“我們之前不是達成了共識說好要當陌生人的嗎?”釋微沒有回答他,隻是反問了這麼一句他曾經親口說的話,讓他悔不當初。

“丫頭……”陸子昊艱難的從喉嚨裏擠出這麼一句話,卻沒有了下文,他真的不知道怎麼開口,繞了一圈他回到了原點可是他沒有立場要求她也跟著回來,因為當初是他親手把她推開的。

釋微頓了頓腳步最終還是邁開了腳步,一步一步慢慢的拉開了兩人之間的距離,其實他們之間相隔的何止是眼前幾步路的距離,他們之間相隔了整整幾年的距離,這幾年把釋微心裏對陸子昊的愛戀的勇氣磨得一滴不剩,就算她心裏還裝著他,因為他無法再愛其他人,此時的她也不可能當做什麼事情都沒有就接納他,縱使知道他現在心裏似乎有些在乎她,但也隻是有些而已,誰知道下一秒他會不會又像之前一樣現在的她再也承受不起了。

“丫頭,我之前在醫院問你式微式微胡不歸?你現在有答案可以給我了嗎?”陸子昊的聲音再次在釋微身後響起來,隱約可以聽得到有些心碎。

釋微嘴角抽動了一下說了句:“釋微釋微,何處歸?”

釋微釋微,何處歸,確實何處才是她的歸途,對於陸子昊她隻能無能為力,想愛不能愛,想忘不能忘。

看著釋微一步一步的走遠,陸子昊突然好像伸手去抓住她,不想讓她走遠,可是伸出手卻發覺釋微和自己的距離已經超出了伸手就可以碰到的距離了,陸子昊緩緩的放下手眼睛盯著釋微的背影久久不能移開眼睛……

“咦?丫頭你怎麼自己回來了?子昊那小子呢?”陸成眼尖的看見釋微有些失魂落魄的樣子,心裏想著應該有什麼事情,隻是礙於釋國強和鍾麗萍在場不方便多問,所以打算回去問問他家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