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紹南知道,麵對著那些人,他隻有逃,隻有趕快地離開那個地方。停留越久,她,越會危險。雖逃過一命,而手卻也免不了受了傷。看著手背上流淌下來的鮮血,他的眼眸也範起綠色。
伸手拿出電話,飛快撥了一串號碼:“查到了嗎?”
……
聽到對方的回答後,他的臉更冷然了:“我知道了……還有……派幾個人守在公寓邊上……”
他掛了電話,心情卻煩躁地難以複加。車子掉轉了頭,直接朝著酒吧開去。
他需要酒,需要酒精來麻痹自己。用酒精來遺忘一切不該記著的事,不該記著的人。
尹如風,隻是一個女人而已。他孟紹南,從不缺女人……
如風擁著被子,呆呆地坐在床上。想要閉上眼睡覺,卻怎麼也睡不著。一閉上眼,眼前就是孟紹南的臉,生氣的臉,還帶著一絲絲受傷的神情。是受傷嗎?她的話傷害了他嗎?他會……真的放她自由嗎?這真的是她想要的嗎?
如風就那樣在黑暗中坐了一夜。直到天空由青範白,強烈的日光照射進窗子。安靜被喧囂替代。她才從朦朧中漸漸清醒。
又是新的一天。新的一天又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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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風的生活似乎又回到了正常的軌道。那些出現在她生命裏的人,能讓她的心湖範起陣陣漣漪的人,都一下子像是消失了一樣。
這不正是她想要的嗎?
快要一個星期了,一個星期,沒有見到孟紹南再出現在她的公寓,也沒有來看過左付生。她不知道孟紹南和左付生是什麼關係,但他好像說過,會再過來看他。而她卻再沒看到孟紹南的身影出現在左付生的病房內。
或許,是在她沒留意的時候來過也不一定,但她不知道,她也不想知道。
左泓淨,那個不冷不熱的男人。自從那天她說她不要再見到他後,他也真的就沒有出現在她眼前。就連去左付生的病房查房時,也沒再見到過他。孟紹南沒過來還說得過去,可左付生畢竟是他父親啊,他居然也沒有再來過。
左付生五十幾歲,開了個膽囊炎,一般的人住個把星期也就出院了。而他是左付生,他什麼沒有,就是有錢,他什麼不怕,就怕生病。於是,過了一星期了,他也仍是住在醫院。醫院被當成了他的家,他也就此住的不亦樂乎。
如風和袁袁跟著鬱江濤,開始輪著值夜班。如風動蕩的心也平衡了下來。這樣的生活,也挺好。
那天,如風剛跨出電梯,卻聽到身後似有人在叫她。
“如風?尹如風?”輕輕軟軟地聲音,讓人備感舒適。
如風轉頭,對著電梯邊上的一個女孩望著。女孩和她有著差不多的年紀,但卻有著少女的成熟與嫵媚。反觀如風,似一池清淡的湖水。
“真的是你啊?如風……如風……我還以為認錯人了呢……原來真的是你……”她蹦跳著跑到如風的麵前,緊緊抓著如風的手,神情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