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晉揚的眉頭皺著,“隻是這樣嗎?”
“什麼叫做‘隻是這樣’?你的口氣不要這麼大好嗎?”鄒紹閑是個醫生,最不喜歡看到別人對病症的不重視,“你知道這個世界上每天有多少抑鬱症患者自殺嗎?你如果不重視的話,將來顧成溪也會是其中一個。”
孟晉揚還真的不知道抑鬱症是怎麼一回事,所以就根本沒有把它放在心上。
但是看到鄒紹閑這麼嚴肅的表情,孟晉揚的心也揪了起來,“我知道了,我會重視的。”
鄒紹閑收拾東西離開之前,對孟晉揚說道,“其實你早就用不上顧成溪了,不是嗎?不如把自由還給他吧。”
孟晉揚犀利的眼神劃過鄒紹閑,“你管得太多了。”
“這些藥喂他吃,一天三次,每次三片,然後他的體溫就會降下來,至於其它的問題,我就愛莫能助了。”鄒紹閑把藥放在桌子上,然後就離開了。
孟晉揚對著顧成溪自言自語,“沒能離開我,對你的打擊就這麼大嗎?”
顧成溪突然睜開了雙眼,對孟晉揚說道,“聽說正在高燒的人,那裏格外火熱,你要試一下嗎?”
“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孟晉揚臉上的表情有些奇怪。沒有人知道,他一向引以為傲的自製力竟然輕鬆地被顧成溪這一句話打敗了。
顧成溪點頭,“我當然知道。”
孟晉揚可不管顧成溪是不是在發燒,直接吻上顧成溪的唇,脫掉了他的衣服。
隻是很快,孟晉揚就覺得有些不對勁,因為顧成溪太過主動了,平時的顧成溪可不會這樣。
孟晉揚製住顧成溪在自己的身上胡亂點火的手,問道,“你說,我是誰?”
顧成溪睜著眼看孟晉揚,但是整個眼睛的焦點卻不知道在哪裏。
良久,顧成溪才迷迷糊糊地說道,“我……不知道你是誰。”
孟晉揚墨黑色的眸子裏染上的情/欲頓時被顧成溪的這一句話澆滅得無影無蹤了。
孟晉揚放開顧成溪,下了床,把退燒的藥喂進他的嘴裏。但是藥太苦了,顧成溪馬上把那些藥吐了出來。
孟晉揚的眉頭緊皺著,真不知道該拿他怎麼辦了。如果顧成溪現在正常的話,他大概會怕自己。可是現在顧成溪整個人都糊塗著,孟晉揚就算威脅他,他也不會把藥乖乖地吞下去。
實在沒有辦法,孟晉揚隻好把藥含進自己的口中,渡給顧成溪,用舌頭把藥填進顧成溪的喉嚨裏,強迫他吞下去。
“咳咳咳……”顧成溪趴在床上,想要把喉嚨裏的藥咳出來,但是孟晉揚又喂了他一杯水,終於把那些藥徹底灌進顧成溪的肚子裏去了。
孟晉揚真的累得不行了,殺人都沒有這麼累。
藥裏麵有安眠的成分,顧成溪吃了藥就開始昏昏欲睡了。
孟晉揚替顧成溪蓋好被子,然後離開了臥室,還有很多事情等著他去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