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四、怎麼會這樣(2 / 2)

等到池正新離開之後,淩溪才揉著鼻子對孟晉揚說道,“我哥怎麼還和以前一樣,總是拿地下刑堂嚇唬我?”

孟晉揚知道淩溪當然不是因為怕什麼地下刑堂才這麼聽話的,而是單純地因為愛池正新而已。

忽然,孟晉揚開始羨慕池正新了,因為有一個淩溪願意像個傻瓜似的愛著他。可是孟晉揚何須羨慕別人?他隻不過是身在福中不知福罷了。

慢慢地,天亮了起來。孟晉揚想,他大概是追不上顧成溪了。

顧成溪一覺睡醒,發現外麵的天還是黑色的,屋子裏也是黑漆漆的,腰上還纏著一隻手臂,應該是蕭齊的。

“難道我睡了一天一夜?”顧成溪自言自語道。

“當然不是了。”蕭齊早已醒了過來,隻不過貪戀著顧成溪身上的溫暖而不願起床,“因為時差的關係,我們要連著經曆兩個夜晚。”

顧成溪明白了,想必那個城市現在已經是白天了吧。從此以後他與那個人再也不可能在同一個時間裏做同一件事情了,想想還真有點傷感。

顧成溪覺得自己真的是越來越多愁善感了,這點不好,要盡快改過來。否則一個大男人卻天天在傷春悲秋,實在是惹人笑話。

蕭齊拿起桌子上顧成溪的手表,想要調整時間,但是卻被顧成溪阻止了。

“這樣就好。”顧成溪不想失去與那個地方唯一的聯係。

“那好吧。”蕭齊也不強求,“等到了家,我再送你一塊新的手表當做歡迎禮物。”

“嗯。”顧成溪覺得自己給蕭齊添了太多的麻煩,所以就說道,“蕭哥,你幫了我很多,我知道我不應該再麻煩你了。但是我現在身無分文,可能要花費你不少錢。等到將來我掙到錢的時候,我一定會還給你的。”

蕭齊知道顧成溪還是把自己當做外人,這也沒有辦法,誰讓他們認識得比較晚呢。

蕭齊想說他甘願守護顧成溪一輩子,但是他又怕嚇到顧成溪了,所以隻是說道,“隨便,你高興就好。”

這又是一個蕭齊與孟晉揚不一樣的地方。蕭齊願意給顧成溪一定的自由,願意替他保留男人最起碼應有的尊嚴;但是孟晉揚隻會把顧成溪當做他的所有物,什麼尊嚴、自由,在孟晉揚的詞典裏,它們全都是專/製的同義詞。

顧成溪第一次在心裏感歎道,如果他先認識的人是蕭齊該有多好。

蕭齊突然說道,“船好像停了,我們應該到家了。”

顧成溪不敢相信,他就這樣來到了另外一個國家,他大概是曆史上第一個如此光明正大的偷渡客吧。

蕭齊好像明白顧成溪在擔心什麼,於是說道,“放心吧,一個小時之後,你將會有一個新的身份。”

顧成溪下床,站在窗前,看著岸邊不遠處的燈光。

那裏就是自己以後的棲身之地嗎?除了冰冷的燈光,顧成溪好像什麼都看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