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著味道往前追。”孟晉揚不能讓孟遠晨落在魏獻的手裏,他不能再害死一個親人!
池正新和孟晉揚一直往前追,但是味道突然被一條河切斷了。
兩個人都隱隱約約地看見遠處河麵上飄著一艘船,孟遠晨一定在上麵!
“噗通!”孟晉揚毫不猶豫地跳下河,向著那艘船遊去。
孟晉揚失去了理智,但是池正新還很清醒,所以他沒有跟著孟晉揚跳入水中,而是立即聯係家裏人,準備對孟遠晨和孟晉揚的救援。
冰冷的河水浸入到衣服裏,又好像透過所有的毛孔滲入到皮膚裏,沁入骨髓。
但是孟晉揚卻絲毫沒有感覺,他的目標隻有那艘船。
越來越近,越來越近,在黑暗的晚上,孟晉揚終於遊到了可以看清楚船上有多少人的地方,但是他卻發現,船上並沒有人!
“該死!”孟晉揚爬上船,看到裏麵放著一封信。打開信,趁著月光,孟晉揚看清楚了魏獻親筆書寫的一句話,“世界上最蝕骨磨心的不是愛,而是背叛。”
看到這句話,孟晉揚突然鬆了一口氣,隻要遠晨暫時不會死就好。
孟晉揚突然覺得很累,於是就躺在船上,看著天空中僅有的幾顆星星,竟然漸漸地昏睡了過去。
待孟晉揚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的早上了,看著趴在床邊入睡的顧成溪和額頭上濕漉漉的毛巾,孟晉揚明白自己大概是發燒了。
床的晃動驚醒了顧成溪,“你醒了?感覺怎麼樣?頭是疼還是暈?餓了嗎?”
孟晉揚握著顧成溪的手,“你照顧了我一整夜,辛苦了。”
“沒什麼。”顧成溪突然想起來自己還在生氣,於是說道,“就算是個小貓小狗,它們生病了,我也會照顧的。”
孟晉揚笑了,“昨天是我說話太重,對不起。”
“別說話了。”顧成溪指著孟晉揚的喉嚨,“你都沒發現自己的嗓子啞了嗎?聲音難聽死了。”
孟晉揚知道顧成溪已經不怎麼生自己的氣了,所以心情立即變得很好。
“我去給你準備早餐。”顧成溪說道,“紹閑說你昨天晚上耗盡了所有的體力,所以身體虛脫得厲害,必須在床上躺一整天。”
孟晉揚點頭,“隻要你陪著我就好。”
顧成溪不知道該說什麼,因為不管說什麼情話,顧成溪都有一種很對不起魏傳文的感覺。
顧成溪前腳剛離開臥室,池正新後腳就推開了臥室的門。
“還沒有把遠晨救出來嗎?”
“沒有。”池正新說道,“如果魏獻真的把小少爺收歸己有,派小少爺來和我們對抗,那我們該怎麼辦?”
孟晉揚說道,“如果遠晨真的這麼輕易就被魏獻收服了,魏獻那個老狐狸肯定會讓遠晨來見我們,借以示威。到時候你就先派人把遠晨綁回來再說,別傷了他。”
“我知道了。”
顧成溪伺候孟晉揚吃過早飯,然後就去找顧子雨。孟遠晨被綁架了,最憂心的人就是顧子雨了。
顧成溪敲了敲房門,並沒有聽見顧子雨的回應聲,“小雨,你在嗎?”
用力推門,顧成溪發現門沒鎖,於是就走了進去。所有的房間顧成溪都找過了,並沒有看見顧子雨的身影。
最後顧成溪在寫字台上發現了一張紙,“哥哥,我去找遠晨了,勿念。”
筆墨未幹,應該是剛走不久。
顧成溪立即拿著這張紙回到了臥室,讓孟晉揚趕緊派人把顧子雨截回來。
孟晉揚吩咐戎皓龍和淩溪去攔截顧子雨,然後才說道,“沒想到他們的感情還挺深的。”早上喝了粥之後,孟晉揚的聲音已經恢複了許多。
顧成溪的心裏慌慌的,“我總覺得好像哪裏不對勁,好像有什麼不好的事情要發生了。”
孟晉揚說道,“不要擔心,就算小雨落在了魏獻的手裏,隻要遠晨在,魏獻就不會殺他。魏獻還指望著遠晨背叛我,和他統一戰線,然後給我致命的一擊。所以,他們是安全的。”
顧成溪問道,“如果遠晨真的背叛你了,該怎麼辦?”
“背叛哪是一件那麼容易的事情?我對遠晨很有信心。”孟晉揚說道,“我現在要做的事情就是在魏獻的耐心用完之前把他們救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