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走進密室了以後,紀東山又謹慎地將密室地大門關上了。
紀如月仔細打量了一下這間看起來很小的密室,在密室的正中央,赫然地擺著一個靈位——月曉。
她的視線轉向靈位前麵的香灰盒,她看見裏麵已經堆滿了厚厚的香灰,想必是紀東山時常過來祭拜的緣故。
看見這一幕,紀如月感覺到心裏麵某個角落湧上來一股暖意。
紀東山走過來,站在紀如月娘的靈位前麵,他又重新燃起了一炷香,接著,紀如月聽見他對著靈牌開始懺悔……
“月兒,直到今天,我才知道你當年竟然是含冤而死!是我對不住你,可是你放心,我一定為替你報仇的!”
“這些年,我對那個女人一再忍讓,我一隻以為,她隻是性情暴戾,為了善妒潑辣,卻沒有想到她居然如此的心狠到這個地步,暗地裏一定要把你們至於死地。”
“過去的時候,我一直不能表現出對咱們的孩子關心,因為我知道,要是那樣的話,那個賤人肯定會對她更加變本加厲,讓她的日子肯定更加不好過。”
“可是我沒有想到,就算是我這樣忽略她,也沒有讓她逃離危險。月兒,是我對不起你們母女倆!”
“要不是我當初私心,把你從滄霧森林裏麵帶出來,你可能就不會遭到這樣的毒手……”
紀如月聽了這些話,整個人頓時恍若雷擊,呆呆地僵在了那裏。
原來……是這樣!
紀如月喃喃地說:“爹,我還以為……他們說的那些事情,你不一定會相信的。”
“小月。”紀東山轉過頭來,紀如月第一次從他的眼睛中看到了慈愛。
“爹雖然是粗心了一些,但是並非糊塗。這些年,秦嵐心私下裏做過的那些事情,我並非完全不知情,隻是她背後的勢力太大,爹也不能輕易動她。我原本以為,隻要能讓你平安活過十六歲,到時候你嫁給了星雲天,她就再也不能傷害你了……可是沒有想到,現在事情成了這個樣子。”
秦嵐心背後的勢力?
紀如月感覺她已經不止一次聽到這個詞語了,她實在疑惑:她到底是什麼來曆,可以讓她做成這麼多傷天害理的事情?可以讓曹敬天和堂堂大將軍都忌憚?
“爹,秦嵐心背後的勢力很可怕嗎?”紀如月問。
紀東山沉默了一會兒,然後說:“自從她嫁入將軍府以來,她也很少在明麵上動用秦家的勢力,所以我們都很默契地不再談論她的來曆。至於她背後的勢力有多大,我至今也沒有查清楚。”
紀東山停了一下,開始回憶起來:“我隻記得我第一次見到她的時候,當時我們正在跟烏孫國大戰,那場仗很難打,無數次大小戰役打下來,雙方都死傷無數,但是誰也不願意就此讓步,膠著了半年也沒有半點進展。”
“有一次,我趁著戰爭歇息的時候,偷偷跑到旁邊的山上去打獵,無意中救了正在被野獸追趕的秦嵐心,她當時已經深受重傷。我把她救過來以後,閑聊的時候,我跟她提到了這場戰爭……她告訴我,她姓秦,而且她能夠讓這場戰爭趕緊結束。”
“一開始我隻當她是在開完笑,可是沒想到,等我回去以後沒多久,烏孫國突然宣布要退出戰役,還向我軍派來了和談的人。”
紀如月皺皺眉頭,她不明白:“僅僅是因為姓秦,就有這麼大的威力嗎?”
紀東山說:“小月,有一些事情你不知道,這話說起來就長了。你知道我們滄霧國附屬在哪個國家身上嗎?”
這個紀如月知道,她說:“大秦帝國,我們周邊的幾個國家都是它的附屬國家。”
紀東山說:“對,大秦帝國。那是一個巨大無比的國家,我們這些小國,對於他們而言,就好比是雞蛋和磨盤。”
他接著分析:“在大秦帝國裏麵,最大的一個姓氏就屬‘秦’字。這個姓氏,占據了這個國家權力和財富的頂端。所以,在那個國家,隻要是姓秦的,非富即貴。”
還真是這樣!
紀如月忽然想到了秦無喜,那個揮金如土的富貴公子,心中默默讚同。
紀東山的聲音還在繼續:“在大秦帝國,秦氏在很久遠的時候,原本是一個整體,後來內部發生了分歧,分支成為了兩脈。一脈高居廟堂,都成為了帝王將相,掌管著整個國家;而另一脈,則成為了民間最大的勢力,他們擁有著巨大的財富,還掌控著整個武林。”